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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在他冷眼中不在意一笑，“跟我來。”

兩人就走在光線昏暗大街上，一黑一白人影相攜而行，時而聽見有人低呼，然後便是縱身而起風聲。

“玉玲瓏閣和藏嬌樓有陸小鳳，一切都還好，眾多江湖勢力只是下令追蹤我們兩人，並未有乾脆下殺手命令，易山……三天前失蹤了。”

東方低低聲音在夜風中響起。

西門吹雪抬頭，往周圍看過去。

微微一笑，東方道：“我待在那雅間，當然不可能無用處。十幾年經營，只要還在這匯海三角周邊之地，我就是不方便聯絡人，也總有辦法得到訊息。”

對於西門吹雪超出尋常冷淡，東方雖然並沒聽他說什麼，卻也知道必然和剛剛雅間事有關。

前幾次在那等事過後，西門吹雪雖並沒有太親切舉止，但像今日這般直接拂袖而去，卻是第一次。

東方想到這裡，心中就有些焦躁，恨不得直接把人迷暈了，撲上去先上了再說。

但，且不說那等事他畢竟從未做過，就是沒有那份極為難得羞澀，他也不敢冒著西門吹雪徹底生氣離去危險，枉顧他意願，幹出什麼生米熟飯事出來。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斜抬著眸子，東方苦笑。

看著那雙眸子中隱隱失落傷懷，西門吹雪心中一緊，差點便要伸出手去安慰他。

意識到這種不可控制情緒，西門吹雪心底更為警惕，不能接受他，不能讓他做劍道踏腳石……

即便，枉顧心意拒絕，會成為自己心魔！

……

東方再聰明，再精於算計，又如何能明白西門吹雪心裡想法，又如何能懂得，冷漠無情劍客，其實早已把他放進了心底，也正因為如此，才總是縱容他，而在縱容之餘，卻又守著尺度，絕不肯接受。

“奇怪！”東方突然停下腳步。

西門吹雪扭頭。

東方注視著遠處，臉上表情極為疑惑，“剛剛有人往我們這裡趕來，但是中途突然轉了方向……”

西門吹雪也望過去，除了星星點點燈火，並沒有發現別什麼東西，燈火時有閃爍，有人熄燈，有人點燈，這原是最平常情景，看不出什麼特別。

東方壓低聲音嘆息似響在耳邊，“是葉孤鴻和雲間裝扮成我們，先引走了人。”

西門吹雪挑眉，不解他語氣怎麼那麼煩惱。

“那孩子。”東方苦惱揉額，並不希望葉孤鴻這般幫他。

“孩子？”西門吹雪眉間些許詫異，東方怎麼看也不會比葉孤鴻大，怎會叫他孩子？

“我和葉孤城以朋友論交，他弟弟也是我弟弟……也許是因為有一位太出色遠房堂哥，從小就在那種陰影中長大，他性子稍嫌有些空乏，不過也還好，即便成長得慢些，是孩子也總會長大。”

嘴上說著，東方已經帶著西門吹雪在巷子裡拐了幾個彎，轉進了一間屋子裡。

烏光一閃，劍風已逼到了咽喉，東方心頭尚有些茫然，體內無內力之下，卻是無從躲避，然後腰間極快被收緊，青鋒劍以更快速度從他肩胛下刺出去。

“不要。”驚惶聲音自旁邊響起，人影不顧一切撲向暗殺者。

劍刺入血肉聲音，然後便是悶哼聲。

劍出，血滴落入塵土聲音。

劍起……

東方從殺機中醒過神來，見西門吹雪要下殺手，心頭大駭，伸手抓住他手腕：“西門，停手。”

西門吹雪手間似乎有些冰冷，但冷酷落下劍鋒，在身邊人開口阻攔時，還是極快停了下來。

攬在東方腰跡手幾不可查顫抖，黑暗中西門吹雪眸光已是冰寒，不顧懷裡人反抗，帶著他大退了三步。

“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