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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夫人整個人都懵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道:「世子要是去,千萬不能一個人去,叫上太子殿下……即便不叫他,叫上別的大臣也好!」
……
鍾府回了張家拜帖,說兩天後的下午過去,那天正是休沐,會有不少官員過去。不管事情如何,鍾華甄必須得去一趟相府,她心有分寸,不想一個人前去冒險,身邊帶了暗探。
李煦那天本來應該陪她一起,但李肇在李煦回來那天就開始撂擔子,把處理政事的活全丟回給他——李肇本來就怕麻煩,什麼都不想做,尤其不愛幹這些事,這一年臉都快笑僵了。
鍾華甄前世沒怎麼聽過李肇,開始本以為他是造反失敗,被李煦處置了,後來想想,才發覺是這人根本就是不把皇位放眼裡。
他把馮侍郎送出京,沒告訴他們大司馬的事已經解決完,直接替他們全家人更換身份,送到安邑,無人知曉。
李肇大抵是看得最通透的,知道京城的不安穩,他表妹名聲給鄭邗毀了,待在京城更不妥當。
幾片雪花落下,鍾華甄穿身青布衫,披厚實大氅,她剛到張府,便有下人出來迎接她。
平福是她小廝,被南夫人再三交代要照看好世子,一見到有人上前,他便就立馬戒備起來。
鍾華甄稍有無奈,抬了抬手,讓平福退到身後,開口道:「聽說張相想要見我,略備薄禮前來探望。」
張府下人顯然是得了吩咐,伸手引她進府,畢恭畢敬道:「相爺知道世子要過來,特地起身在書房等候,有事相談。」
鍾華甄理了理袖口,問:「張相可說有什麼事?」
吹來的寒風中彷彿夾雜刀子,讓人想把身上露出的地方全藏起來,那下人就好像知道她會問起這個問題樣,同她說:「是一些有關威平候的事。」
鍾華甄頓足,微微點頭道:「我與太子殿下約了申時吃茶,恐怕耽誤不了太久時間。」
她是謹慎的人,並不想被張相設計在張府出事。
下人道:「相爺沒說要談多久,既然太子殿下有約,應當不會讓世子誤時。」
鍾華甄輕斂細眉,沒再說話,這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張相自發病之後,書房便挪到了離寢臥近的院子,裡面有各種處理政事的奏摺,鎖著不少不能見人的東西,派重兵把守。
下人把她領到書房門口,便道一聲相爺,世子到了,退至一旁。
裡面低低咳出一聲,壓抑又老邁,示意她直接推門進去。
鍾華甄手臂起了疙瘩,她覺得有些熟悉,聽著渾身不舒服,卻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她推門走進去,又把門合上,帶進一陣讓人瑟瑟發抖的冷風。
張相的書房有些奇怪的凌亂,鍾華甄皺著眉往裡走,當她走到裡間時,一股熟悉而又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鑽進她鼻尖。
她倏然覺出不對,大步向前撩開帷幔,看到張相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一把匕首直直插入他的胸口,鮮血慢慢從傷口湧下。
鍾華甄立即退後兩步,要喊人進來時,後頸突然一疼,眼前發黑,倒了下去,被人抱在懷裡。
等她再次醒來時,那把匕首已經握在她手上,她滿手是血,張夫人在一旁不停地哭,惡狠狠地盯著她。
第59章
鍾華甄腦子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被人算計了。
現場的環境有些混亂,似乎有翻找過的痕跡, 張相被人放平在躺椅上, 身體已經涼透了。張夫人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
張夫人已經差人去請御醫, 又讓下人去報官, 鍾華甄坐在椅子上,手上膠黏的血跡讓她覺得噁心。
張相有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孫子孫女和她年歲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