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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太子的脾氣頑劣,欺壓下人與大臣官員之子,但他的課業遠遠優於旁人,習武之術上更有天賦,皇帝雖沒時間多管,聽過的卻也不少。
近年來太子沉穩許多,即便如此,也依舊沒什麼人敢招惹他,可他至少不再像小時候樣無法無天。
長公主震驚問:「陛下是想?」
「朕這些年身體不好,處事再怎麼勤政,也像沒有用處一樣,」皇帝說話聲音不大,「他比朕要厲害,皇室勢弱有朕一半原因,若朕再折騰下去,怕是無顏面見列祖列宗,傳位於他,豈不是正好?」
長公主稍稍回過神,不同意道:「陛下現值壯年,太子不過才十七,他如何管得了國家大業?」
皇帝笑了一聲,「從小到大朕都不是聰明那個,只有你護著朕,明明是個名門閨秀,捉弄起人朕都奈何不了你,嫁給威平候,委屈你了。」
「侯爺人很好,我不覺委屈,」長公主沒想到自己會聽到皇帝這樣頹喪的語氣,岔開話道,「陛下若是真想清閒清閒,讓太子監國半年試試。我是有些奇怪,想著做太上皇享清福,可不是陛下的性子。」
皇帝勤政,幾十年來如一日,處事決策上是不比他人,但也不會被人詬病,只道:「要是煦兒膝下有個一兒半女,朕享享這清福倒也無所謂,可煦兒是眼高於頂的,見人便百般嫌棄,怕是朕去了,都沒有能入他眼的女子。」
長公主沉默了會兒,並沒打算把鍾華甄的事說出來,只道:「陛下膝下子女眾多,太子不願,不如直接給他賜婚,再不濟還有其他幾個皇子,三皇子也到了年歲,該娶正妃了。」
「這兩小子機靈得很,朕要是真給他們賜婚,他們指不定還能來場逃婚,尤其是肇兒,他本來就好山水,出去一趟恐怕樂不思蜀。」
長公主又不是太子親姑姑,對他的婚事沒什麼想法,回道:「陛下讓他們手上的事忙一些就行了,太子聰慧,但他若是懶惰好玩之人,陛下還得多磨磨,不如讓張相多看著,免得他老是有空閒時間。」
……
長公主從皇宮回來之後,這離京的日子便定了下來,但她沒有大肆宣揚,只讓府中的侍衛婢女提前備好東西。
她對鍾華甄的臉色好上許多,上次說的禁止也收了回去,只不過她依舊不許鍾華甄見李煦。
鍾華甄最近也不怎麼想見他,倒沒覺得有什麼。
沒曾想過了三天之後,魏府送來信,說魏函青打算下午離京去鄴城,午時宴請好友,請鍾華甄去相送,順便向她賠罪。
那時長公主在鍾華甄屋子裡抄佛經,她接過平福手中的信箋,先看了一遍後,才將信轉遞給鍾華甄。
「魏函青為什麼要向你賠罪?不是你讓侍衛打斷他的手嗎?」
鍾華甄愣了愣,她開啟信,還沒看內容,看到字跡時就覺得頭已經大了。
李煦字跡別人認不出,她卻還是知道的。這祖宗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半點時間都抽不出。
鍾華甄手上的傷已經沒前幾天疼,穿得厚實,也看不出來,她回長公主:「他總在旁人面前說我相貌,那時候沒忍住,就讓侍衛打了他一頓,我也沒料到他身子那麼脆,侍衛還沒怎麼動手,他就臉色蒼白捂著手喊疼。想來是因為自己要走,又怕影響鐘家與東宮的關係,所以才遞這封信。」
「不過魏函青怎麼還沒走?我記得他行期早就過了。」鍾華甄問跑腿的平福。
平福說:「魏公子本來是打算和陸狀元一同啟程的,但大司馬造反前幾天魏夫人突生怪疾,他就向上請旨,拖了些時日。」
長公主突然問:「去的人有誰?」
平福撓頭,「好像都是魏公子身邊的一些朋友,沒聽說有什麼大人物。」
「他信上明明白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