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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冰冷的小手,輕輕撫上她脖子的血痕,半晌咯咯嬌笑,在她耳邊低語。
「那……今晚你來陪花子玩呀?」
這句話,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於欣欣恐懼不已,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她正與趴在枕邊的花子對視。
花子那張慘白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混合著濃重的黑與紅,猶如深夜汩汩流淌的血,陰森駭人。
花子齜牙朝她一笑,惡鬼的表情,天真的嗓音。
「來陪花子玩呀?」
人在極度恐慌的時刻,往往是叫不出聲的,於欣欣向後重重靠上牆壁,她
死死盯著不斷靠近的花子,雙目圓睜,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微弱的悲鳴。
……
景鶴一夜沒睡。
他縮在被子裡,借著窗外照進的月光,透過縫隙,見證了於欣欣的全場死亡過程。
他看到花子摳破了於欣欣的頸動脈,鮮血噴得滿牆都是;
他還看到花子徒手撕裂了於欣欣的四肢,又將她血淋淋的四肢藏回了被子裡。
咕吱咕吱血肉的悶響,宰豬一樣。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整座宿舍,令人作嘔。
他後來徹底看不下去,把臉埋進枕頭裡,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只覺腦海里嗡嗡的,一片混亂。
花子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並不知道。
好容易熬到天色漸明,清晨來臨。
他手軟腳軟,連滾帶爬從床上翻下來,帶著哭腔,鑽進喬雲錚被子裡尋找安慰。
「雲哥!臥槽啊昨晚你看見沒有?那花子在上鋪殺人,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盯著啊!」
喬雲錚嘆了口氣:「那你為什麼非得盯著呢?你可以把眼睛閉上。」
「……那是我能控制的事嗎?」
「怎麼不能控制?」喬雲錚道,「你姐當時躺在下鋪,血就從上鋪往她的枕邊流,你看她不也睡得挺好的?」
景鶴回頭看了一眼,見傅藍嶼正揉著眼睛起床,低低抱怨了一句。
「你們吵不吵?」
她的枕頭外圍,果然染了一片血漬,地面也都是血。
他服了,能走到黃金四的女人,心理素質能是一般人嗎?
「所以……所以這具屍體要一直留在咱們宿舍?」
「目前來看是的,因為也沒地方扔。」傅藍嶼起身,「我上去拾掇拾掇。」
「我去吧。」
喬雲錚先了她一步爬到上鋪,用兩根手指掀開了布滿血汙的被子。
於欣欣幾乎被花子撕成了人彘,與她旁邊破破爛爛的半成品布娃娃,如出一轍。
他挪開於欣欣的屍體,從她身下的血泊裡,找到了一枚銀色鑰匙,鑰匙上標了號碼「1」。
「和我猜想的一樣。」他說,「相對應的宿舍死了第一個人,會在屍體下找到鑰匙。」
就像昨天2號宿舍死的那個人,他的屍體底下也有一把鑰匙,標記著自己的宿舍編號。
傅藍嶼若有所思:「你在三
樓找到需要鑰匙的地方了?」
「三樓其中一間宿舍的門,是可以開啟的,開啟後窗臺上有個木箱子,箱子上有三把同樣的鎖。」
「那箱子現在呢?」
「被我藏在三樓的廁所裡了,我這就去拿,你去3號宿舍看一眼。」
「好。」
於是兩人分頭行動,景鶴兩相權衡,最終決定跟著喬雲錚去找箱子。
傅藍嶼獨自前往3號宿舍,在路過2號宿舍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因為裡面傳來了女孩子的哭聲。
她走過去,敲了敲門。
「請問,你們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