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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們這是他媽的違反規則!」旁邊的小青年見自己喝了藥他們沒喝,氣得發瘋,穿了鞋就要往門外沖,「我要告訴護士你們不喝藥,看她怎麼治你們……哎?你手給老子放開!」
喬雲錚的速度極快,當即一手扭住他胳膊,另一隻手乾脆利落把他下巴給卸了。
「你告訴一個試試?」
「……」
小青年下巴被卸,說不出話了,一著急還開始流哈喇子。
喬雲錚嫌棄地把他推回了床上。
傅藍嶼瞥了小青年一眼:「為避免他出去胡說八道,我看這下巴也不用裝回去了,湊合一宿吧。」
「好啊。」喬雲錚欣然同意。
小青年瞪著眼睛抗議:「呃呃呃!」
「再廢話,直接扭斷你脖子好不好?」
「……」
小青年看了看傅藍嶼,又看了看喬雲錚,知道這倆人真不是說說而已。
他慫了,不敢再跟倆人對著幹,只能託著個脫臼的下巴,懷著一肚子憋屈,滾回床上睡覺。
說也奇怪,大概是護士那粒藥的效力,不一會兒,無論是這邊的小青年,還是那邊的景鶴,全都響起了微弱的鼾聲。
他們竟然都睡著了。
病房裡的燈光熄滅,走廊裡的燈光也暗了大半,醫院裡安安靜靜,像是宣告了午夜的降臨。
傅藍嶼毫無睏意,她躺了一會兒,索性坐起身來,輕手輕腳穿鞋,趴到門邊去偷看。
不一會兒,忽覺身後暖意襲來,有人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畔。
「小姑娘,有意思的事也不叫上我。」
果然,喬雲錚也沒睡著。
她頭也不回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腦袋推了回去:「別叫我小姑娘,我可不是小姑娘。」
比起小姑娘這柔弱的稱呼,她更希望別人叫自己姑奶奶。
結果喬雲錚:「好的藍妹。」
「……」
隨他便吧。
這時傅藍嶼敏銳聽到了一絲動靜,她的耳力極好,尤其是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
遠處走廊,似乎傳來了利器刮擦地板的聲音,聽得她後頸寒毛直立。
她面無表情摸了摸脖子。
「有人來了。」
當然,來的或許也不是人。
喬雲錚越過她,修長手指點了點。
他輕聲說:「你看那些照片。」
傅藍嶼目光微移,不禁蹙眉。
走廊牆壁上,無論是宣傳欄裡慈眉善目的醫生證件照,還是之前張貼的患者笑容滿面的廣告,此刻都已經變成了滿面鮮血,表情猙獰的恐怖圖片。
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這會兒工夫,腳步聲愈近,披頭散髮的身影,也終於進入到了兩人視線內。
是給他們送藥的蛇精臉護士。
護士右手拎著一柄長長的砍刀,左手拖著一具沒有頭的屍體,屍體應該剛死不久,血跡還是新鮮的,在地面拖出了一道粘膩的血痕。
沒有頭,就無法辨別屍體身份,但看病號服的樣式,應該是玩家。
護士的白色軟底鞋,彷彿在鮮血中浸泡過,一步一個鮮紅的腳印,從遠處延伸過來。
傅藍嶼把門縫開得寬了一些,想確認護士是從哪間病房出來的,誰知還沒探頭察看,就被喬雲錚扯了回來。
她倒退著撞在他胸前,與此同時,原本快要走遠的護士,忽然陰森森地轉過身來。
護士黑漆漆的一雙眼睛,定定地盯著這邊看,看了很久,直到確信沒有人醒來,這才重新拖著屍體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