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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小就知道,有師尊在,世間的黑暗就難傷到他,陰霾也會離他遠去,再無相關。
他是唯一的救贖,是最好的師尊。
☆、大結局
意識回籠之時,面前還是一片黑,他下意識的眯了眯眼,額頭觸上微些涼意,月離弦漸漸適應過來,待稍清醒幾分,就半坐起身。
觸在額頭上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得見嗎。」
瞳眸徑直盯向仙宮翎,後者神色緊繃而冷硬,倒讓人不好再開他玩笑,月離弦便點了頭,應道:「已經沒事了。」
烏雲飄過,透窗的輝亮漫灑入室,照清容顏,久違的色彩令月離弦片刻出神,隨即伸過手,就著衣領一把將人扯了過來。
仙宮翎沒曾想他剛一醒來就這麼生龍活虎,幾許茫然的放任他又舔又吻,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不知要把人推開還是放下。
待薄唇同樣被浸潤上一層艷色緋紅,月離弦適才退離幾分,頗為饜/足的舔了舔唇角,眼神卻意猶未盡,鉤子一般探視過來。
仙宮翎錯開視線,心裡不禁道:果真是學壞了。
好似沒覺察到人的迴避,月離弦再度貼近過來,湊上他脖頸輕輕嗅了嗅,一本正經的商量道:「這三天,我們不下船了可好?」
這話聽的委實奇怪,仙宮翎細想一下,也沒發覺到什麼奇怪的點,卻不影響他拒絕:「不好。」
月離弦目露可惜,然而玉白脖頸就擺在面前,他強忍著沒留下什麼,手臂卻是一瞬收緊,箍在那人身上摸索,「前些日子還青澀,師尊是不是又結實了些。」
仙宮翎沒答話,扣住他手輕鬆掙到一旁,走到外處掀開簾帷,周圍一片漆黑,月輝不知在何時徹底消失不見,唯剩風中搖晃的燈籠留下光影。
這才問:「要去哪兒?」
月離弦故作不解,因方才那一番折騰,艷麗婚服蹭到床上凌亂鋪展,眸底的澄澈與魅惑就這麼毫無違和的糅雜到了一起,勾唇微笑的模樣倒讓人想把他裹到被子裡……
淺眸只掃他一眼就極快收回,那人身影被重重甩下簾帷逕自隔絕開,還真離開了。
月離弦適才有些挫敗:師尊不是沒動搖,倒是怪他不在行了……竟是不管用?
儘管夜色愈黑,外面依然要更亮些,船行兩旁的漁火似是在引行,離得不遠也不近,在夜色中星星落落,一直延至前方,綴的好似銀河一般,直到盡頭。
月離弦同樣坐到船板上,略朝前一指,好整以暇:「要去何處,師尊猜猜?」
萬千漁火跌進他眸中生了輝,仙宮翎沒心情去猜了,觸上他眼側,又一次確認道:「真好了?」
「你不走,我就沒事。」月離弦半是玩笑,看向對方遞來的乾坤袋,先是不解,又看向連帶著納物袋旁側放置的捲軸,霎時明瞭。
他狀似極正經的接過那物,又開啟先前有過粗略一瞥的捲軸,故作驚訝,演技卻不那麼好:「這是什麼。」
仙宮翎只得配合:「……聘書。」
月離弦認真的垂眸看著清單上那一個個不菲之物,卻是稍稍皺起眉來,愣是惹得仙宮翎心間一緊,生怕他有哪裡不滿意。
月離弦終於又合上捲軸,道:「我可以收,但還差點,不夠誠意。」
仙宮翎難得緊張的問:「還差什麼?」
月離弦開始目挑遠方,「師尊可曾記得,你也曾在這裡對我出手過的。」
不成想他翻這麼遠的舊帳,仙宮翎差點咬到舌頭:「我沒…」
月離弦堵住他話頭:「你沒有?你沒出手,還是沒壓我,或者沒有害人做夢?」
「……」……做夢都要怪他的嗎。
見仙宮翎默默不再反駁,又接著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