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頁)
月離弦輕嗤一聲,卻在仙宮翎回看他一眼之後就悶聲不言了。
逆反期?仙宮翎心道,不過也還算聽話。
季敷湘自不會加以遷怒,勾唇受用下來,全然是另一種情緒,好似剛剛跟人動火的並不是她。
仙宮翎亦點頭致意,道:「此番多有耽擱,儘快去尋瑰柏要緊。」
月離弦心裡有個疙瘩,現下更是鬱結起來,眸子更是陰霾直沉到墨池子裡去。
師尊什麼意思?瑰柏要緊?
那個瑰柏,竟是比師尊自己還要來的重要嗎?
那他呢?他就在師尊眼前,師尊不僅不看他,不理解他,還想著別人,那他算什麼,他這個莫須有的徒弟算什麼?
☆、第七十六章
仙宮翎自是對月離弦的那些想法毫不知情,待他們正要繼續趕路之際,應子淮忽道:「季姑娘,不知你那位師姐是……?」
季敷湘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是蘭師姐。」
說罷,又趕在應子淮開口前先一步道:「沒什麼事,處理乾淨了,師姐很安全,放心。」
應子淮被連番的幾句話給堵了回來,霎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也不再多問,快步向前御劍去了。
仙宮翎猶在事外:這什麼情況?
這才多久,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季敷湘回了他一個眼神,仙宮翎仍舊有些雲裡霧裡,似懂非懂,面上卻毫不顯露。
他用餘光悄悄留意著月離弦,生怕他鑽牛角尖再惹出什麼事,可月離弦自消停之後除了默默跟隨他,就沒什麼動靜了。
那過於寡淡的麵皮上看不出太多情緒,依仙宮翎已有的經驗看,不難猜出他還在鬧脾氣。應該說,明明是在犟著對人不理不睬,身體卻是老老實實跟著他走,仙宮翎不知是該說他有骨氣,還是沒出息了。
等他們到了那處,月離弦似是被什麼吸引一般,朝一側深深望了一眼,正是那一看就似龍潭虎窟一般的瘴林。
仙宮翎一直留意著他,這時也自然看的清楚,頗有些傷腦筋的傳聲道:
「危險,無事莫要朝這處靠近。」
月離弦霎時回了神,卻是一個眼神都不給,顧自朝前去依著應子淮去的方向走了。
仙宮翎唇角微抿,在這時,卻是莫名想起了莫庭軒,不禁對自己過往種種回顧起來,竟發現自己沒什麼立場教訓徒弟了。
月離弦耍脾性是一回事,不聽話又是另一回事,總歸也沒有到忤逆的程度,兩廂對比,真要說起來,真正讓人鬧心的頭銜恐怕還是掛在他自己頭上。
待他們又向前行了數步,終於瞧見了個人影,應子淮看清了其中一位是誰,正要鬆口氣,忽見瑰柏竟是毫無徵兆的直接跳了下去。
那邊的人本待在在墓旁邊,下面還能有什麼。師兄開的棺不是又合上嗎?這是又撬開了跳棺材?!
應子淮理解不能,仙宮翎快步踱過去。那邊佇立在一旁的人似是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側身默默讓開了些地方。
棺材很窄,人在其間很難伸展手腳,仙宮翎就瞧見瑰柏正勉強著稍稍俯下身,仔細觀摩著什麼,看樣子還想再湊近一點。
總歸人是沒什麼事,仙宮翎順著他視線看去,不過是鋪在空口棺底已然腐蝕了些的布料。
應子淮亦走到他對面朝下探看,季敷湘幾乎與他同步,卻是稍顯沉默,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待瑰柏終於「觀賞」夠了,終於從那口棺材裡翻身出來,仙宮翎又瞟了一眼旁側幾口同樣大開的棺,敞開的是都空棺,粗略合上的是實打實的墓,顯然都已是被檢查過了。
應子淮心有慼慼:「你怎生這般胡為,要是藥老知道,我們可是會不好受的。」
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