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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師、騎兵第一師、英步兵第二十七旅、希臘營和韓軍第六師等

部, 在大量炮火、坦克、航空兵的掩護下, 猛烈攻擊第三十八軍上樊

川裡、回德里、京安裡、武甲山、長深裡、南治峴、外杜陵裡一線陣

地。

進攻勢頭直指向傷亡非常慘重的第三十八軍。

這時, 第三十八軍在漢江南岸背水迎敵, 已呈孤軍之勢

因為東線出擊準備尚未就緒, 志願軍總部要求第三十八軍在

漢江南岸陣地再繼續堅守一個星期。

&ldo; 不管還剩多少人, 也要同敵人拼到底!&rdo;梁興初明確表態。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梁興初這樣想。

眼瞅著戰鬥骨幹的重大傷亡, 第三十八軍上上下下的牢騷也

多起來, 有些指揮員甚至提出了是撤是守的問題來。

&ldo;上級還要不要咱第三十八軍了? 哪有用主力部隊與敵人拼

消耗的?&rdo;

&ldo; 頭號王牌主力這麼個用法, 拼光了怎麼辦?&rdo;

&ldo; 要是林總指揮的話, 哪能捨得這麼使用第三十八軍, 把部隊

骨幹全打沒了??&rdo;

&ldo; 老這麼頂下去, 什麼時候是個頭?&rdo;

&ldo; 媽的, 老子寧攻幾個山頭, 不守一個鐘頭!&rdo;

??

甚至還有指名點姓批評彭德懷的:

&ldo;彭總不瞭解我們軍的特點, 偏叫我們守山頭。敵人的火海戰

術把山頭都炸平了, 草木也燒光了, 守在山上真窩火!&rdo;

誰也不是神兵天將, 只要是吃五穀雜糧的, 誰也會有力不能支

的時候。在傷亡慘重、糧彈不足特別兵員損耗很大又不能及時得

到補充的情況下, 誰沒幾句洩憤疏怨的牢騷話?

筆者當兵時有個感覺, 牢騷最盛的部隊往往也最能打。

可鐵匠梁興初覺得這當口不能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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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背水列陣

曾澤生壁壘重重

破釜沉舟

梁興初鐵骨錚錚

在他的心目中, 第三十八軍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叫苦裝孬, 不管

情況多麼不利, 只要上級不下命令, 就不能有半點含糊, 只能拼命

地打到底。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指揮員的意志品質直接關係

到部隊計程車氣, 關係到戰鬥的結果。

在軍作戰會議上, 梁興初鐵青著臉對大家說:

&ldo; 誰也不準再發牢騷講怪話, 現在部隊需要的不是這個, 需要

的是冷靜和信心。糧彈會運上來的, 安東集訓的補充兵員也會分

下來的。各師團要注意儲存一些戰鬥骨幹, 儘可能抽一些連排乾

部儲存下來, 將來帶補上來的新兵。但不管困難多麼大, 也要守住

陣地。那會兒咱衝鋒陷陣出風頭的時候, 還不是有別的老大哥部

隊當配角跟敵人拼消耗。現在咱們當一回配角你們就受不了啦?

今天我把話說到前頭, 為了東線主力的順利出擊, 咱第三十八軍就

是要準備全軍血灑漢江, 軍指揮所就在你們眼跟前, 沒有上級命令

決不後退半步! 誰要敢再說一個撤字, 別怪我對他不客氣!&rdo;

滿座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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