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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最近黃縣商界並沒有什麼需要縣裡出面主持公道的行徑,完全否認董主薄之前的說法,一巴掌就直接重重打在董主薄的臉上。
接著安徽商人翻起了舊帳,把他這兩年幹過的壞事都數了一遍,然後又警告他要&ldo;好自為之&rdo;,不然所作所為天人共鑒。
&ldo;你們這些臭要錢的傢伙,這裡又不是你們的家鄉故土,這麼關心衡王府的事情幹什麼?&rdo;
董主薄恨不得一把就把這封書信就給撕了!
這還把他這個主薄老爺放在眼裡嗎?他可是堂堂的一縣主薄,正九品的佐貳官,縣裡的第三把手,只要他說句話,就能輕鬆搞出好幾條人命來!
可現在是怎麼了,一個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敢當面指著他的鼻子罵娘,昨天出門的時候還差點捱了打,幸虧幾個家僕出手及時,不然董主薄就成了全縣的大笑話。
千夫所指的滋味太難受,可更讓董主薄難受的事,他如果真勾結衡王府狠狠坑了黃縣父老一筆也就罷了,現在他什麼都沒作,黃縣上上下下卻都把火氣朝著他發洩,讓董主薄恨不得現在拿人來開刀祭旗。
可是說歸說,現在正是敏感時刻,有心人時刻盯著董主薄的一舉一動,他若是真要隨便拿人來開刀,說不定就真應了那些人的威脅,引來了天大的禍事。
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現在董主薄可以說是氣得要吐血!
正鬱悶的時候,那邊承發房的金書辦快步走了過來:&ldo;董老爺,縣尊老爺請您過來議事!&rdo;
&ldo;議個屁!&rdo;董主薄不由罵出聲來:&ldo;還不是老彈重調,讓我出面跟大家好好解釋,把事情講清楚,講個屁,解釋個屁!這事得抓一批人才行!&rdo;
這池水是越攪越混,董主薄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他越解釋人家越是信以為真,而且還搞出形形色色的解讀,現在連劉知縣都以為董主薄跟衡王府有什麼勾結。
誰叫周杜達直接越過了劉知縣,直接到董主薄的主薄衙來告狀,他事先就知道劉知縣肯定會有些不痛快,只是董主薄沒想到劉知縣不痛快到這種程度。
&ldo;實際這事也簡單,只要抓幾個傳謠造謠的,事情就壓下去了!&rdo;董主薄一邊走一邊跟金書辦說道:&ldo;劉縣尊就是心太軟了!只要抓上一批關上一批,事情自然就好辦了!&rdo;
金書辦可跟董主薄不客氣了:&ldo;大老爺,您讓誰去抓人?難怪你還要殺一批不成。&rdo;
董主薄現在臉色就難看了,金書辦說的正是他的痛處,除了幾個家僕之外,手下幾乎沒有多少人可用。
按理說,他專司巡捕緝盜,又有常典史支援,要抓人拿人打人甚至是殺人本來不用費多少力氣,只是這件事情上他與整個黃縣都站到了對立面上去,沒人肯站出來支援他,出門都要被人吐唾沫。
常典史一看到形勢不對,早早地縮了回去,現在只有張玉冠等一些死黨在死撐,但即使在公門之中,支援他的人照樣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處於絕對的弱勢。
快班雖然不是陳大明的天下,但是陳大明不點頭,劉知縣不預設,誰會跳出來做壞人,現在別說張玉冠說話,就是董主薄說話都沒什麼人肯聽了。
皂班更可氣了,整天都對自己指指點點,昨天他之所以差點捱了打,還不是皂班派來的兩個皂隸故意慢了半拍,事後這兩個皂隸不但沒受到任何處罰,吃飯的時候店家主動免掉了飯錢不說,還送了一盤肉一壺酒。
等這事情過了,老子把你們都收拾得服服貼貼!
董主薄想得正美,那邊金書辦已經大聲叫道:&ldo;秉知縣大老爺,董志超帶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