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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我跟他們一樣，同樣的發出野獸般憤怒的吼聲。我用盡吃奶的力氣嘶吼著，我咬死你。

城牆上的我們都是強弩之末，我們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我握著刀準備發起衝鋒，我稱之為死亡衝鋒。突然城牆臺階處湧進一群人，確切的說更像是一群狼。

我們的機動部隊。為首的人正是葉纖纖，她看到了我。肥胖的身軀倍顯靈活的沖了過來。

包圍我們的曹軍現在反過來被我們的人包圍。纖纖根本就不是衝過去的，更像是撞過去的。

我看著那名曹兵被纖纖撞出去的同時，脖子上多了一個洞。那來自纖縴手裡那把短刀。

形勢逆轉，我身邊只剩下六個渾身被鮮血染紅了的死忠。本來一直在後退的我們沖了上去。

混戰。天空下起了血雨，那是某個士兵的頸動脈被割斷的緣故。一隻斷臂飛上了天又落了下來，那是某個傢伙被一刀砍斷了手臂。長刀亂舞，敵我混戰。

有個曹軍被人推到我身邊，他剛要舉起他的大刀，被我一刀砍掉了半個腦袋。我沒有了殺戮的內疚與不安，我習慣了鮮血。

有時候不是我們想負隅頑抗，而是你不頑抗一樣是死。比如剛才的我們，再比如現在登上城牆上的這些曹軍。

殺紅眼的時候不存在懦夫，這些曹軍悍不畏死，我們一樣視死如歸。

我們猶如兩支相遇的狼群為爭奪一塊肥美的領地，殊死搏鬥。

我們人數佔優，四百多人的機動部隊全部沖了上來。

我只記得過了很久，久到我們的身邊再沒有一個活著的曹軍。我回過頭，城下也不再有繼續往上攀爬的敵軍，曹軍的戰鼓也不再響起。

我們贏了，確切的說是我們擋住了曹軍的第一波進攻。

我有氣無力的一屁股坐了下來，纖纖扔掉了她的短刀。她跑到我身邊仔細端詳著我，生怕我受傷。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她才心安。然後她把我摟進懷裡。

沒有人覺得場面尷尬，經過了戰爭死亡的洗禮，沒有任何事值得我們尷尬。只要我們還活著就已經足夠。

老狐狸一身鮮血的往我這邊走了過來，看得出他腳步虛浮，剛才的戰鬥耗費他不少的力氣。

走過來不是想找我，他喊著:&ldo;各位今天都是我的爺爺，我是你們的孫子，灰孫子。你們好啊，你們回頭看看，是你們，你們守住了這座城市，你們守住了自己的家。&rdo;

他在鼓舞士氣:&ldo;在座的各位都是英雄，以前你們受盡了當官的欺凌，受盡了他們的侮辱。你們現在就用手裡的刀告訴他們，欺我百姓者，殺！&rdo;

&ldo;殺！殺！殺！&rdo;我們沒有了氣吞山河的聲音。因為一戰下來，能喘氣的沒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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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固防

我們蓬頭垢面，衣服已經分不清是鮮血還是汙漬。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無數屍體，鮮血染紅了城牆。

我看到有一股鮮血如泉水一般順著城牆上的下水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著。

這是冷兵器時代，沒有影視劇裡的煙火瀰漫。比那個場景恐怖的多。你甚至會看到地上有人體的內臟和殘肢，更多的還是鮮血。

鮮血大部分都成了黑色，依

已然凝固。其中夾雜著一些傷病的呻吟聲，輕傷的被軍醫抬了下去。

重傷的，或者是被刺中血管的。放在文明世界能被救活的，都被扔在了原地。

軍醫都是些土郎中，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醫治。尤其是失血過多的，他們只能把你扔在那裡任其自生自滅。

有的戰場上的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