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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看什麼,看你的傳宗接代之物中不中用!
顧妝妝見宋延年一臉緋紅,不由更加狐疑起來,原先只是猜測,現下卻好像明白一二,兩人婚後許久,始終不見子嗣,若是尋常男子,定然早就催促詢問,可宋延年不一樣,他從不過問,也從不擔心。
好像一早便知道,兩人不會有孩子!
顧妝妝兀的睜大了眼睛,正在此時,對面的畫舫走出一個身穿軟煙羅長裙,外罩薄軟披風的女子,她頭上戴著兜帽,帽沿低垂,尖細的下巴朱唇微啟。
她走到宋延祁身邊,側著身子微微揚起頭來,兜帽順著青絲滑落,以往跋扈的樣子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汪春水似的眸子,深情而又渴望的凝視著宋延祁,懷春少女一般,不敢動,只定定的站著。
宋延祁張了張嘴,上前扶著船欄,數日不見,他彷彿又瘦了,烏青的眼底盡顯疲憊,他有千言萬語滿腔惆悵,可終於看見她之後,卻只化作淡淡的一聲籲氣,他抬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無恙。
「妝妝,你別誤會」
第30章 030
連綿不絕的雨絲纏成一條條細線, 隨風斜斜飄入湖中,宋延祁身旁的女子轉過頭來, 目光觸到顧妝妝的一剎, 先是憤懣, 繼而便是刻意壓下的隱忍, 宛若暴風雨來臨前,平靜無瀾的水面所蓄積的巨大能量, 無處發洩。
馮蘭低頭伸手理了理肩後的兜帽,抬起眸子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對面兩人,她是悄悄回來的, 在鄉下日子不好捱,寫了許多書信給母親, 希望她能勸動父親, 可母親總是讓她蟄伏忍耐,安生謹慎,那樣偏僻少人, 粗俗寡陋的蠻荒之地, 她一日都待不下去。
沈紅音平素裡端著姐姐的架子,明面上寬容隨和, 可馮蘭找她求助的信封封石沉大海, 連個迴音都沒有,鄉下本就車馬不便,伺候自己的那幾個丫鬟小廝,日日瞧著早已生厭。馮蘭著實百無聊賴, 快要逼瘋之際,母親瞞著父親遣了車馬過來,將她偷偷帶回臨安。
好容易打聽到宋延祁今日與工部侍郎遊湖,她打點了船家,早早上了畫舫,侍郎走後,她便順其自然的坐了空餘的位置,同他一起聽著曲子,船外的風夾雜著雨絲,想是多日趕路,太過勞累,馮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起身時,才發現宋延祁來到艙外,又偏偏遇到她最討厭的那個人。
可她得了教訓,萬不敢再當著宋延年的面譏諷顧妝妝,遂再三壓了壓喉間的穢詞,笑道,「原是大哥哥來了,我想為何他滯留許久不進艙。」她揉了揉壓紅的臉,挑眉很是單純的笑了笑,隔著船欄,聲音有些被風吹破了,不甚真實。
宋延祁睨了她一眼,方才不受控制說出的話,回過神覺出不妥,她又能誤會什麼,庸人自擾。他淺淺笑了笑,眉眼間的溫柔就像凝了一層霜雪,眸中閃著光,偏頭對宋延年問。
「大哥的商船走的是官道?」
宋延年搓著顧妝妝的肩,眉眼不露聲色,「官道太/平,卻也並非最佳選擇,在商言商,有時候扣除各項支出,總有幾條船自己拿主意。」
宋延祁跟工部侍郎走得近,秋闈的舉薦便是此人為之。現下跟他來往頻繁,為的也是提早了解工部事宜,以便日後儘快接手。他課業向來得學究讚賞,秋闈對他來說,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他只不過與工部侍郎巡了幾天河,便摸出不少門道,貫穿臨安城的幾條主幹道分別向內地呈西南北三大方向奔湧疏通,臨近長江,地勢尤為複雜,事關邊防,守衛也格外嚴密。
而有幾條水路,貫穿北魏和西夏地界,駐紮尤為森嚴。
據他了解,宋延年的商船,前幾日走了一趟貨,去的是西夏,來回多了三日的行程,原不該多想,只是恰巧碰到,便信口提了一句,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