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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別嚇我,爹爹,爹爹」
她慌了神,韓風利索的起身,檢查過韓相的口鼻瞳孔,用隨身帶的銀針戳破他指肚,用力擠出血來,又依次扎破他的耳垂,將血放出後,韓相慢慢平息了喘氣。
韓曉蠻嚇得臉都白了,她拽住韓相的手,小聲道,「爹爹,你彆氣我,我錯了。」
韓相別開頭,仰著下巴長長嘆了口氣,韓風又跪下,誠懇道,「大人,我發誓,這輩子必要小姐過的幸福安樂,有我韓風一日,便無人敢欺負小姐」
韓相哼了聲,「除了你,沒人欺負她。」
他指的是兩人生米煮成熟飯。
韓曉蠻紅著臉,晃了晃韓相的胳膊,央道,「爹爹,他不會」
韓相是把韓曉蠻當最珍貴的寶貝來疼,哪怕要他腆著老臉去求聖上,去求他收回成命。
夜裡周衍之被魏帝叫去宮中,路上曾賓與曾文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他心中有數,也極力裝作淡定的樣子。
他直接去的東殿,殿中燈火通明,韓相低著頭,跪在殿中,面色窘迫。
周衍之請完安,便坐在右手位,訝然道,「父皇,韓相為何久跪不起?」
聞言,韓相又將頭垂了垂。
魏帝捏著下頜的鬍鬚,矍鑠的眸中是一閃而過的涼意,他清了清嗓音,道,「此事說來與你休慼相關。」
周衍之驚,又問,「可是曉蠻有事?」
韓相重重嘆了口氣,只覺老臉無處安放,「回殿下,是老臣教女無方,縱她做下錯事。」
「何事?」周衍之站起來,又道,「地上涼,韓相可起來說話。」
魏帝不置可否,周衍之攙扶著韓相站起來,魏帝也冷著臉,神色不虞。
「這兩個孩子的事情,是我們早就定好的,朕喜歡曉蠻,故而一直未曾給衍之賜婚。沒想到,呵,竟是曉蠻看不上我們衍之,偏偏喜歡一個從四品的家奴。」
他手裡拈著上好的翡翠珠子,眉眼淡然的看著殿中兩人。
韓相惶恐,「皇上恕罪,是小女無知,臣願替她領罰,望皇上莫要牽連與她。」
魏帝忽然笑了笑,拍了拍把手站了起來,狐狸似的眸子微微一眯,下殿虛扶了他一把,感嘆道。
「你對朕忠心耿耿,朕又怎能降罪。
只是,這件事傷及的是衍之的顏面,他一個皇子,未婚妻寧可嫁給一個護衛,也要同他悔婚,傳出去,與他顏面掛不住。
總要想個像樣的理由,你說呢?」
他意有所指,韓相愣了少頃,立時明白過來。
遂拱手一抱,肅聲道,「臣願解甲歸田,交權於皇上。」
周衍之的餘光掃了眼魏帝,見他神色驚訝,轉身嘆道,「你也不必如此激進。」
韓相又道,「臣真心實意,望皇上成全!」
與明白人說話,向來簡單易行。
若要名正言順取消婚約,既不能損傷周衍之的面子,又要做的不被察覺,那便是韓相主動請辭,失去靠山而不能成為皇子妃,倒也在情理之中。
魏帝很是惋惜的感慨一番,又大度的向他承諾,「放心,朕會封賞韓風,叫他配的上曉蠻。」
他的手重重拍在韓相的肩膀,兩人之間的風雲詭譎,周衍之悉數收入眼中。
論斂權,無人可敵他的父皇。
嘎嘎的馬車慢悠悠的行走在青石板路上,韓相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卻又不知哪裡出了差錯。
他就像是被人牽引著入了局,卻又在無聲無息間,被動卸去甲冑。
韓曉蠻與韓風,難道會是有人設計?
他有些頭疼,深夜的風冷冽陰涼,他清楚的意識到,魏帝下一步,是要動袁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