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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地勢變低,顧妝妝鑽進篷裡,任由船隻飄搖下游,一路西行。
作者有話要說: 宋延年:後媽,心疼!
顧妝妝:再往裡捅一下
讀者:拍手鼓掌(是這樣嗎)
第46章 046
雨下了一夜, 天明之時,屋簷明晃晃的掛著水漬, 院中的池子蛙鳴不斷, 曾賓走的太急被門檻絆了一下, 也顧不上摩挲傷處, 爬起來小跑到宋延年面前。
「公子,已經將棗花巷暗中圍了起來, 只是」他抬眼看了看虛脫到臉色蒼白的人,猶豫再三,說道, 「他們二人並未打算離開,如往常一般, 照例接診抓藥。」
宋延年的手緊緊攥著花梨木方椅的把手, 指甲劃出一道道痕跡,虛白的唇因為脫水的緣故變得異常乾裂,他身上力氣還未恢復, 卻因腹痛如廁多次, 跑的兩條腿至今都在顫抖。
臨走前餵食的藥丸,內含巴豆, 可叫人一日內行走不便, 腹痛難忍,她就是不想讓自己追過去。
他特意從越州帶回來的小物件,也被嫌棄的丟到角落裡,就像他一樣, 棄若敝履。
「宮裡的事情,查了嗎?」他嗓音像在砂礫中滾過一般,眸光凝重陰沉。
「老夫人她被封了誥命。」曾賓欲言又止,只此一句,便足以說明一切。
楚帝做了,以誥命和其他誘惑來換取顧妝妝的清白,他竟然敢欺辱自己的妻子,宋延年的手大力拍在桌上,震得桌角猛然裂開,碎末四浮。
太陽穴的青筋跳的劇烈,一如他泛青的臉,他恨不能一刀將楚帝剁了,剁了也難解心頭之恨!
「車夫找到了嗎?」他氣息低弱,抬眼看著屋簷下的水珠,猶不放棄最後一絲線索。
「少夫人應當早有提防,同一時辰,有幾架馬車分別從四處城門駛出,又加上雨水沖刷,路上根本不會留下痕跡。
只是,顧府四位,說起少夫人曾與她們閒談時,聊到過在荊州置辦了宅院,或許少夫人會一路往西」
曾賓知道希望微乎其微,既然顧妝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必然也會提防顧德海與四個姨娘,荊州宅院她肯定不會過去,南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要藏一個人,卻也如大海撈針一般。
宋延年的頭幾乎垂在桌上,充血的眼眸如野獸一般,他冷笑著,起身,腹內又是一陣劇痛,他原是想親口告訴她實情,就在這兩日,所有事情都處置妥當後,他會告訴她的。
突如其來的宋大夫,呵,他倒想去親眼看看,他憑什麼擅作主張,打亂他最後一步計劃。
他自認付出了真心,小心翼翼的呵護,舉步維艱的行進,哪怕欺瞞,也沒有損她絲毫,若說錯,那便是他不該私自用避子藥。
可那藥,她不得不用。
至少在北魏內定之前,顧妝妝不能有孩子,韓相只有一個女兒,若要叫他心甘情願歸入戰營,韓曉蠻是他唯一的條件。
他知道對不住她,可除去此事,他自問問心無愧,只恨不能將真心捧到她面前,卑微到了極致。
他想說什麼,門外忽然急速走來一人,入門低聲速報,「棗花巷兩人,憑空消失」
彭城的晉王赴臨安城述職,與此同時楚帝不能人事的訊息不知從誰的嘴裡率先傳出,一發不可收拾的成為坊間笑談。
晉王英武,信誓旦旦要追查嚼舌之人,只是多日過去,非但沒有查出始作俑者,反倒是楚帝的處境越發難堪,上至老翁老嫗,下至總角孩童,坊間甚至編排了幾首順口的小調,調侃著諷刺楚帝的落魄。
皇后心急如焚,特召父親鄞州平南侯回城,三大軍隊呈劍拔弩張之態,分別駐紮在臨安城郊,蓄勢待發。
楚帝無子嗣,若果真如傳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