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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席散去,宋三夫人的臉色都是陰沉可怖的,礙於三叔的顏面,她一直隱忍不發,刀子似的的眼神屢次瞥向宋延祁,自小疼到大的兒子,時至今日都不肯原諒自己。
究其原因,還只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聲名算不得太好的女人。
甫一回到府邸,宋延祁便再也忍不住,衝到影壁的後面,一手扶著牆,一手撕開頸間的領子,難受的吐了一口酸水,緊接著又是胃腸絞痛的折磨,慫恿著胃液呼嘯湧出,宋三夫人拾階而上,原是想訓責他一番,可見著眼前的場景,只覺摧心剖肝的疼。
她上前替他拍打後脊,順好氣息後,啞聲道,「冤孽兒啊,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母親做的再不對,她已經成了你的嫂嫂,難不成你要一輩子同母親賭氣,一輩子怨恨著母親嗎?」
宋延祁喘了口氣,擦了擦嘴巴的汙穢,低頭道,「母親想多了。」
宋三夫人紅著眼眶,她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宋延祁愈是不發洩,愈是風平浪靜的沉默,心裡便愈是難受。
「延祁,往前看吧,母親求你了。」
宋延祁抬起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宋三夫人,辯解道,「母親在說什麼,我早就放下了。我去益州,是為了視察水利和堤壩重建,你跟父親不是一直讓我多歷練,日後也好在官場左右逢源嗎?」
真的放下了嗎?宋三夫人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忽然冷冷的笑了起來,宋家男兒多痴情,三房無一納妾的,這傳統傳到兒子身上,也真真是愁煞極了。
散席後,宋延年先是去了書房,北魏西伐連下三城,破西側防線,將士士氣旺盛,一鼓作氣呈不敗之姿繼續挺進,大皇子得到魏帝口頭讚譽,一時間風頭正盛。
朝中關於立東宮的訊息傳得愈發撲朔迷離,在此關頭,魏帝委任趙子林和從簡二人臨時接手被攻破的西遼三城,又讓猜疑變得搖擺不定起來。
趙子林和從簡是宋延年外祖父提拔起來的人,雖然外祖父賦閒在家,朝中勢力依舊不容小覷。
宋延年看完西伐戰況,又提筆取紙,寫完後封好交給曾賓,沉聲道,「告訴顧德海,可以行動了。」
回房之時,顧妝妝恰好沐浴完畢,正在擦拭頭髮,未施粉黛的小臉白皙如玉,春水似的眼睛從銅鏡中看見了宋延年,欣然一喜,扭頭咧唇笑道,「方才我還同畫眉打賭,說你不消一刻便能過來,果然」
畫眉放下梳篦,整理好妝匣,弓腰小聲道,「公子與夫人和美恩愛,心有靈犀,自是我猜不過的。」
宋延年上前,畫眉攜其餘丫鬟一同退出房門,澄黃的燈下,顧妝妝整個人如同籠在一團霧裡,她手指纖細,撫在青絲上慢慢揉搓。
「還辣嗎?」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宋延年親了親她的臉頰,彎著腰將胳膊壓在椅背上。
顧妝妝頓了一頓,忽然反應過來,嗔道,「辣死了,都怪你。」
宋延年狀若仔細思量的樣子,半晌嘆了口氣,道,「是怨我,下回我該悄悄同你使個眼色。」
「對極。」顧妝妝舌頭還麻著呢,回來又喝了兩碗酸梅湯,特意加了木樨進去。
「如此,便只有一個法子了」宋延年欲言又止,明亮的眸子掃向顧妝妝微敞的衣襟,玉瓷般的面板掛著幾顆水珠,叫人看了口乾舌燥。
顧妝妝不明所以的仰起臉,眉心微皺,宋延年湊上前,將唇堵在上面,糾纏在一起的舌彼此交換紅油的麻辣,原先淡去的滋味驟然席捲回來。
顧妝妝喘不過氣的時候,宋延年才離開,手握著她的後頸,暗啞著嗓音問,「好些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宋延年:夫人,擊個掌!
顧妝妝吐了吐被辣紅的舌頭:擊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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