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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只想拍桌子大吼,原來那個招貓逗狗,一天調戲他三百遍的夏明朗到哪裡去了?
真他 媽 的,想他陸臻少校年方二十四,青春年少風華正茂,道德高尚思想端正,吃苦耐勞軍事過硬,不過就是私底下暗戀個隊長,那又怎麼了?
為什麼就連他吃吃豆腐,看看真人秀,沒事打打架,咬咬人,這樣的快樂人生,都要剝奪呢?
於是,在這樣忙碌的初冬時節,少校很失落,中校很憂慮。
夏明朗最近一直加班,在辦公室裡呆的時間比平常多,活幹完了無聊的時候甚至會去嚴頭那裡蹭書看,以至於嚴頭偶爾都會用看著破軍時的溫柔欣慰的眼神來看他,言下之意,小子哎,你總算知道上進了。
當然這個想法有點兒囧,想他夏明朗隊長,28歲的時候授中校銜,11年從列兵到中校每一個銜都佔滿,這資歷擱哪兒都是一個傳奇,可是那不是什麼,小孩長再大在爹媽眼裡也還是個小孩,於是在嚴頭那概念中,夏明朗也就永遠都是那個不知疲倦,不懂停留,絕不示弱,奪路狂奔的刀鋒少年模樣,嗯,陸臻好歹打照面就是個青年,夏隊長大概就得是永恆的少年了。
話說,第一印象這東西真是害死人啊。
好吧,言歸正傳,嚴頭的感慨權且讓他感慨去,最近這段時間一中隊的重點是隊長的鬱悶,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似有若無的比平常略低半度的低氣壓,讓大家都有點鬧心,彼此都在私底下詢問最近又是誰惹上隊長了,自己招認自己去領罪,可別連累兄弟啊!查出來一定綁往隊長辦公室!
不過,當然的,沒有人,夏明朗他就是在和自己較勁兒,針對他莫名而生的古怪的渴望。
在夜靜更深之時深入的剖析自己,夏明朗卻總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對陸臻起心思,可想不通歸想不通,他想了一遍又一遍,連帶著也就是把陸臻在他腦子裡放映了一遍又一遍。
從最開始自信明亮的陸戰少校,到選訓時永不低頭的普通一兵;從冰冷挑視他的不屑,到熱切望向他的真誠;從牙尖嘴利的辯論,到不計日夜的辛勞苦幹;從髒兮兮沾著油彩的花貓,到臉色飈紅,顫抖著在他懷中甜膩呻吟著的……
停,打住!
夏明朗頭疼的按著腦袋,事實證明思考並不會讓他想通為什麼,倒是常常將他引入歧途,讓他想要做什麼。
而他想做的事,非常非常的可怕。
夏明朗無語問蒼天,明明都十年了,這樣的日子,忙碌而充實的日子,從來沒讓他覺得憋得慌,為什麼現在忽然變成這樣?
他 媽 的難道真的是和尚堆裡呆了太久,以至於現在看到個平頭整臉的男人也能有想法了?
那他也得去找徐知著啊?
沒天理了!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就算是想當年,還交著女朋友談著那些遠距離的戀愛的時候,依稀記得也沒有這麼浮想聯翩過吧!當然,陸臻與她們是不一樣的,陸臻他天天都能看見,可是,這是理由嗎?
夏明朗支著腦袋想,越想頭越痛。
於是發現諸事不順,煙抽完,書看完,茶喝完,沒完沒了。
夏明朗拍了拍桌子,心裡靠完老天爺,心想,算了,老子回去睡覺吧!
回去的時候習慣性的路過陸臻的寢室,門開著,於是習慣性的往裡看,人聲鼎沸!
徐槍王人長得漂亮嘴巴甜會說話,陸少校帥哥一名性格溫文隨和,一中隊一花一草,有名的明星寢室,無論是打牌還是嘮嗑大家都喜歡往這裡扎堆。
這當口正趕上小陸少校剛好贏了一局,春風得意笑得滿面桃花朵朵開,夏明朗看得一愣,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陸臻在興頭上,抬頭看到夏明朗站在門口,順勢招手:“打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