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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那樣的土地除了租來種地也做不了其它,而單純用來種菜種糧食的話,那片地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所以暫時沒什麼人有興趣。
白堪把這事記在心上,決定慢慢琢磨,同時他看向了面前已經有半個月沒見到的人。
一段時間不見,董青卿變化並不是很大,依舊是他往日那整潔幹練的模樣,一身黑色的衣袍,全身並無半點裝飾,只束髮用了一條黑色髮帶。
白堪伸手摸了摸他身後垂下的髮帶,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帶些裝飾?」
男人不愛裝飾這不奇怪,白堪自己也不喜歡這些東西,但即使如此,他的衣服和髮飾上也免不了的會有些繡紋裝飾。
董青卿卻不同,他全身上下乾淨得什麼都沒有。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董家的事嗎?」董青卿至今不知道那天白堪到底聽了多少,他不知道那天白堪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白堪點頭,「記得。」
他自然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
「我小時一直被當作女孩子養,為了不被懷疑,我娘親沒少在我身上花心思,每天都給我盤發梳妝。」董青卿看向門外,眼神茫然,似在回憶。
白堪知道自己問到不該問的,他剛準備轉移話題,就聽見董青卿又道:「那時的我也很羨慕我娘,總覺得她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所以我總學她,還鬧著要穿她的戲服。」
白堪靜靜地看著他,也是這時他才發現董青卿的耳垂上有一個小小的印子。
以前白堪沒注意過,現在卻突然就明白,那應該是耳洞痊癒之後留下的印子。
那印子已經非常淡,若不是借著光都看不見。
白堪伸出手去捏住董青卿的耳垂,輕輕地揉了揉。
穿過耳洞的位置雖然已經癒合,卻因為曾經是一道穿透性傷口的原因,那裡硬硬的,留下了隱藏於面板之下的痕跡。
董青卿沒有動,由著白堪動作。
他知道白堪在看什麼。
「還會疼嗎?」白堪輕聲問道。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難想像要把耳朵穿個洞的感覺,硬要他說,他光想著就覺得有些疼。
「我還沒有記憶時,它就已經在了。」董青卿道。
在一些富貴人家,家裡的女眷很小的時候就會打耳洞,長大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記憶。
他娘親那時候大概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要隱瞞他的身份,所以很小就開始給他戴耳環。
白堪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起身來到董青卿的面前,用另一隻手托住董青卿的下巴,把他的腦袋轉過來,看向董青卿另一邊的耳朵。
董青卿很乖順,遊著白堪動作。
「後來我察覺到自己不是女兒身後,非常厭惡那段時間,一度覺得難以接受。再加上那時候我父親和我幾個哥哥看我時鄙夷厭惡的眼神,所以我便不允許自己再碰那些東西。」
「一看到那些東西,我就會想起那段時間。」
董青卿看著白堪,神情有些複雜,他本該深邃中摻雜著幾分冷漠疏離的眸子,此刻有著不易察覺的脆弱。
在外人面前,董家的當家董青卿該是一個冷漠強勢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曾經穿著羅衫裙衣,帶著金銀首飾還盤發的女人。
「我不介意。」白堪有些急促地說道。
他直直地看著董青卿的雙眸,把他眼中的脆弱盡收眼底,藏進心裡。
「你就是你。」白堪又道。
想了想,白堪又格外認真地說道:「你看,無論是什麼樣的你,我喜歡的都是你。」
一開始他誤認為自己見到的是個姑娘,然後他一見傾心。
後來知道那人不是姑娘,而是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