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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往東走,走到有一個賣胭脂的店鋪後往南拐,一直走,就能瞧見了。」老闆說。
知道了想要的,陸司珩道謝之後便上了樓。
深夜,王府裡。
蕭景玉半張臉帶著面具站在窗邊,另外半張臉藏在陰影裡,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盯著跪在地上的暗衛,聲音平靜的有些詭異道:「你的意思是說,陸司珩把我派去的人全殺了?」
「是。」那暗衛脖子下意識的想縮,但又硬生生忍住了,他根本不敢想像惹怒了這位主子的下場。
蕭景玉摸了摸自己臉上那半張面具,面具下是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這是那次賽馬出事後留下來的,蕭景宸打的好主意,即使他能活下來,憑著臉上這條疤也不能登上那個位子。
「陸司珩……」蕭景玉眯了眯眼,問:「陸司珩和封卿,一個人都沒死?」
那暗衛張了張嘴,不敢應話。
蕭景玉往天上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被一層雲擋住了,霧濛濛的掛在天上,讓人見了無端不喜。
又過了許久,蕭景玉才重新開口:「皇帝的毒是誰下的?」
「回主子的話,」那暗衛說:「是太子。」
蕭景玉猛地扭頭,盯著跪在地上的人,陰婺道:「你說什麼?重說一遍!」
那暗衛頭低了低,感受到來自頭頂的怒氣,不敢耽擱,又說了一遍:「是太子下的毒。」
「我不是派人把事情安排好了?」蕭景玉一旁完好的臉上,嘴角緩緩勾起,聲音陰惻惻道:「提前讓人下了立刻暴斃的藥,事成之後證據全部指向蕭景宸,怎麼如今反倒成了蕭景安?就連皇帝也只是罷朝一天,便被那個戚時謙救了回來。」
「咱們這邊安排的沒有差錯,是……」那暗衛咬咬牙,還是說了實情:「是太子殿下,他很早就買通了一個太監,每天進御膳房對外稱自己做吃食,實際上是為了下藥。戚神醫以前寫過一個給皇上調理身體的藥膳,每週喝一次。咱們的人正好提前把藥下在那藥膳裡,而太子每週都會直接把藥膳倒了,換成他自己準備的普通藥膳……咱們的藥,就是這麼沒的。」暗衛說完,自己都覺得這件事實在是過於巧合了,但凡中間少了一步,都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話音剛落,蕭景玉就一把掃落了旁邊的花瓶,面色猙獰的罵道:「蕭景安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誰讓他自己去下毒了?!還倒藥膳!他那個豬腦子!他也不想想,就算戚時謙醫術高明,也不可能誤打誤撞憑著一副藥膳就把他下的毒解了!平時也不見他多謹慎!這種時候知道倒藥膳了?!下毒就下毒!倒是真把人毒死也算!現在皇帝知道了,豈不是折騰來折騰去,又給蕭景宸做了嫁衣?!」
暗衛生怕觸怒蕭景玉,跪在那裡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發洩過後,蕭景玉心中依然止不住的惱火,本來借這件事就能直接讓蕭景宸萬劫不復,結果蕭景安橫插一腳,所有安排全部作廢,蕭景玉想剁了蕭景安的心思都有!
等到完全平復下來,蕭景玉突然問:「信送過去了沒有?」
「回主子,已經送過去了,」暗衛說:「他看了之後,說很期待跟咱們的合作。」
蕭景玉心裡這才稍微舒坦了些,他冷聲道:「這次要是再出什麼差錯,你就不用活著回來了。」
那暗衛心頭一跳,忙恭敬道:「是!」
與此同時,蕭景宸這邊也在匯報蕭景玉在背後做了什麼。
「這麼說,蕭景安也算是替我擋了一箭?」蕭景宸不以為意道。
底下人沒說話,他心裡很清楚,自家主子絕對不可能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他隱隱能感覺到,主子手底下並不僅僅只有他們這些暗衛,但是別的事情不歸他管,也不用他管,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