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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醒便強逼著自己睡覺,為了儘快催眠自己,他看著天花板開始數羊。
數到第一百五十六隻的時候,孟醒有了點睏意,正要闔上眼皮的時候,旁邊那個早已睡著的人卻動了。
孟醒被這動靜一驚,再次清醒過來,他側頭向溫如嵐看去,想看看溫如嵐到底是不是在裝睡。
就看到溫如嵐原本恬靜的睡顏此刻變了樣,眉眼緊緊皺在一起,身體也同時蜷縮了起來,像是隻沒有安全感的小熊,他把自己抱成了一團。
這看起來是做噩夢了。孟醒心想。
雖然猜測溫如嵐就是夢澤君,但是溫如嵐本人明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也並不知道這是一個夢。
他在這個夢境世界裡的身份就是溫如嵐,一個童年不太幸福的人渣。那麼溫如嵐會做什麼噩夢呢?害怕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找自己報復嗎?
應該不是,溫如嵐能被稱之為人渣,就是因為他在幹這些事的時候絲毫沒有愧疚感,他更不怕這些已經在他手裡死過一次的人找他報復,那些人活著的時候都鬥不過他,死了更鬥不過。
那麼唯一能讓他這樣不安的,大概也只有那些無法改變的過去了。
孟醒想到那些在人物簡介裡被縮略到只有幾百字概括童年的經歷,心裡突然軟了一下。
他猶豫片刻,心想就這一次吧。隨後伸長手臂,將越縮越緊的溫如嵐擁入懷中,他讓溫如嵐的額頭貼著自己堅實有力的胸膛,手掌則在對方後背輕輕拍了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撫奏了效,溫如嵐不再蜷縮了,他的手腳都攀在了孟醒身上,他抱著孟醒寬闊的後背,慢慢的,皺起的眉眼再次舒緩。
孟醒將自己的下巴抵在溫如嵐的柔軟的發頂,不知不覺中,也睡了過去。
清晨。
日光從大敞的窗簾裡射入,溫如嵐被日光刺的睜開了眼,雖然睜開了眼,但他仍然有些初醒時的迷茫。
那下在紅酒裡的藥丸雖然主要用途是麻痺四肢,但對於精神同樣是有一定鎮靜作用的,所以他昨夜早早就睡著了,而且睡的很沉,沉到還做了個已經很久沒做過的夢。
溫如嵐想起夢裡那些熟悉的故人不由厭惡的皺了皺眉,他那兄長溫宏彥真是死了都不肯安生,要在他夢裡蹦躂兩下。
不過,在這個噩夢的結尾,卻又跟上一次做這個夢時不一樣,他在被溫宏彥放狗追咬時,好像有什麼人突然出現制止了。
對於只有八歲身形的他而言,那個人十分高大,全身棕色的毛髮,頭頂還有兩隻圓耳朵,不,等等,這根本不是人吧?
理智慢慢恢復的溫如嵐回過神來,那擋在他面前阻止惡狗咬他的根本就是隻熊,還不是威猛的真熊,而是隻足有成人大小的可愛的卡通玩偶熊。
那隻對自己兇惡無比的惡狗在玩偶熊面前,嚇的縮起了尾巴,嗚嚥了兩聲就跑走了。
隨後,這隻玩偶熊還轉過身,抱住了他,對方的懷抱堅實又有力,抱著他時卻很溫柔,棉花做的爪子還在他後背拍了拍。
他怎麼會做這麼奇怪且幼稚的夢呢?
溫如嵐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懷裡抱著的東西,突然明白了答案。
本該睡在他旁邊的孟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被他牢牢抱在懷裡的等身卡通玩偶熊。
玩偶熊還有模有樣的打著紅色領結,穿著藍色背帶褲。而在棕色的熊臉上,還貼了一張便簽紙。
溫如嵐將便簽紙揭下,掃了眼內容:我是你的守護神,天亮了我失去魔法變回原形了,請照顧好我。落款:孟醒。
溫如嵐冷笑一聲,將這張胡說八道的便簽紙團了團扔掉,然後又開始擺弄這隻無辜的玩偶熊。
他先揪揪對方的鼻子,又摸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