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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見薛啟星油鹽不進,拉著陳意走進了眾人所在的房屋裡。
張猛也有些不高興地看了一眼薛啟星,頭也不回地跟著兩人走了。
薛啟星摸摸自己濕漉漉的後腦勺,心想這下可是把人得罪地透透的。
而站在那裡的路衡一直帶著一種詭異的微笑看著薛啟星,薛啟星皺眉剛要問話。
這時,在薛啟星的背後突然間出現了一個聲音:「你身上有天魚的味道。」
這聲音緊緊貼著耳朵響起,讓薛啟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同時迅速往前方一躲,與路衡並排站在一起。
剛剛貼在他耳邊說話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皮肉鬆弛,臉上的肉幾乎都耷拉下來,眼睛所在的部位只能看到一條細縫,裡面是沉黑的墨色眼珠。
老婆婆佝僂著身軀,拄著一隻已經脫皮的柺杖,高度大概只有一米左右。在老婆婆身邊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攙扶著老婆婆站在旁邊。這兩個人走路都沒有聲音,因此剛剛薛啟星才在老婆婆出聲的時候才發現身邊有人。
路衡一直笑嘻嘻地看著躲到自己身邊的薛啟星:「你想知道剛剛那老太婆在你身後做什麼了嗎?」
「我不想知道!」薛啟星一臉厭惡地抖了抖自己剛剛挨著那老婆婆的肩膀。
不管薛啟星的拒絕,路衡道:「那老太婆在你手上聞了好半天。」
伸出沾染了怪物血的那隻手,薛啟星噁心地在身上擦了擦。
「你接觸過那隻天魚。」老婆婆黑色的眼睛縫隙一直對著薛啟星:「你還讓它受傷了。」
老婆婆說出的話讓路衡對薛啟星刮目相看:「之前以為你是一個啥都不懂的白痴新人,沒想到還是有點能耐的啊,能把那個怪物打傷。」
路衡流裡流氣的話語讓薛啟星不悅,但也沒有表現出來,處於這麼一個危險的世界,他作為一個新人,還是不要太自視甚高的好。
滿是皺紋的手拄著柺杖,緩緩向前移動,跟在老婆婆身邊的小女孩似乎對薛啟星充滿了敵意,在經過薛啟星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女孩的敵意讓薛啟星莫名其妙。
「你偷人家小朋友的糖了?要不然她為什麼瞪你?」老人和小女孩走後,路衡在薛啟星耳邊問道。
薛啟星看著比那小女孩也就高了沒多少的路衡,翻了個白眼:「小朋友?你也是一個小朋友吧?要偷糖也是你偷的。」
路衡一噎:「喂,你別看我長得年輕,我活過的歲數可是比你都大,要不是這映象世界進來之後就只能保持現實世界的樣貌,你見到我就該叫叔叔了,小朋友!」
外貌一直是路衡心裡的痛,他在映象裡沒少因為外貌被人看不起,就算想和他自身年齡差不多的人談個戀愛,人家也會以「我不想發展母子/父子戀」而拒絕,這讓路衡心裡抑鬱了許久。
路衡的話也告訴了薛啟星另一個事情,每個進入映象世界的人都不會再隨著時間的變遷而改變樣貌。也就是說,除了身為新人的他之外,這裡的每個人都不知道活了多久。
被說到痛處,路衡也懶得再玩薛啟星這個新人,跟著老婆婆和小女孩走進了屋裡。薛啟星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間房子原本應該是一間酒館,裡面隨意擺放著幾張積灰的桌子。
老婆婆和小女孩站在酒館的中央,陳意三人坐在一桌上,另外黑衣的一男一女坐在一起,那個神色陰鬱的中男性單獨坐在靠近陳意他們的一桌,路衡一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
薛啟星走進去,挑了個比較乾淨的地方,獨自一人坐了下來,決定先觀望。
在薛啟星走進來的時候,小女孩的眼神一直追著薛啟星,等到他坐下,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們無法抵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