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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疆卻環顧左右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道:「本官自接任廣東水師提督之後,又任南洋水師提督,節制兩地水師,自問尚未失德之行,朝廷內雖然有人對本督不販賣鴉片不走賣人口不滿,但是卻不能作為免職本督的藉口和理由,如若這般本督定是不服!」
一旁的張正、高奇、王法仁等人頓時怒吼道:「我們只認林都督,在來個不識象的我們給他砍成幾段餵王八。」
葉名琛一干人等這時才恍然大悟,林海疆這是示威來了,如果朝廷處理不當,兩廣必生事端,葉名琛斜了一眼柏貴,心中依然做出了決斷。
想想這林海疆以一己之力建起的南洋水師,大敗英法聯軍於京畿之外,全滅洋寇艦隊於海上,這是多麼大的功勳啊?即便想削權也得循序漸進的進行,起碼也是十年不快,二十年不慢。
前番於廣州大破英軍擊潰法軍,卻被朝廷莫名其妙的停了南洋水師提督的差事,這已然成為了前車之鑑。
沒人知道林海疆此時的想法,但他深知在英法兩國的逼壓下,懦弱無能的鹹豐可不管你曾立過什麼大功,眼前的利害關係才是他最看中的。談判上大清要是贏了,他林海疆無事。可一旦英法逼迫,在談判上輸了軟,鹹豐立即就會換掉林海疆,然後會再度回歸正軌,中國依舊是那個人見人欺的弱小國家,滿清政權也會在數十年後分崩離析。
匆匆來到晚清,卻只激起點小水花,顯然不是林海疆期望的。這時候他必須想到各種後路,現在就算是鹹豐想要殺他恐怕也難以實現,不過林海疆依然還是盡力站在道義的高度上。
許久,葉名琛才緩緩道:「假使朝廷真有此意的話,本官自當保林大人無恙,林大人不必多慮,你乃是朝廷有功之臣,聖上決不會寡恩的。」
葉名琛突然話風一轉岔開話題道:「不過林大人,今兒搭臺子是用以何為啊?該不是要唱一出三江源吧?」
林海疆微微一笑道:「三江源太急躁,我不喜歡,怎麼的也得等送走了柏大人在商議啊!我林家父子對朝廷和皇上可謂忠心耿耿,但是無奈總遭小人陷害逼迫,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
葉名琛等於變相得到了林海疆的保證,心裡也開始暗暗為自己謀劃,眼下兩廣的能戰之兵僅僅只有林海疆的南洋水師,一切已經擺得很明瞭,多說反爾無益。
此刻,走卒小販、商人乞丐、龜公老鴇,廣州城內凡是能騰出空的人基本都來了,各式各樣的,無論高低貴賤,連那些平日大門不出門二門不進的大家閨秀,也乘著轎子在附近租個茶樓包間來看這難得的熱鬧,用從西洋流傳過來的單筒望遠鏡看著大臺上的俘虜們,不時發出銀鈴般的咯咯輕笑。
而在人群中更有諸多小商販在販賣東西,李宏記甜果,不甜不要錢喔!
張十郎家豬頭肉,十樣味道囉!
涼冰!涼冰!五個大子一碗!
「我們還要等兩個重要人物。」林海疆帶著神秘的表情剛剛說完,這時樓梯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望著帶隊的王東旭,林海疆微微一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尊敬的羅瑟夫和伯爵閣下,你們來的正好啊,本官正要找你們呢。」
達爾豪西剛上二樓,就一副憤怒夾雜著焦急的表情詢問道:「那些士兵是怎麼回事,你要吊死他們嗎?該死的你絕不能這樣,他們是大英帝國計程車兵,受帝國法律保護,他們在清國是享有領事裁判權的。」
林海疆板著臉用英語佯怒道:「吊死他們?是誰告訴伯爵閣下這個愚蠢的訊息的?我是在舉行一場大清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拍賣會!」
林海疆說完還用漢語像葉名琛等人複述了一遍,眾人也是一頭霧水,拍賣會?咱大清國有這玩意嗎?
「既然大家都對俘虜如何歸還的問題有很大爭執,而且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