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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貴不解道:「這圖畫乃是何意?」
林海疆接過看了一眼,連蒙帶唬嚴肅道:「這是髮匪的第九處盟站,十三支香代表髮匪起事的十三處地點,髮匪兵力將近二十多萬。」
「天啊!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柏貴來回踱步中竟然暈了過去?
林海疆此刻倒吸了一口冷氣,暗自自責道:「我怎麼把鹹豐四年廣州的洪兵起事這麼大的事情給忘記了那?顯然是此番的行動中有打草驚蛇的地方。」
但是耽誤之極是營救張正,林海疆騎上一匹紅棕馬對柏貴親隨道:「立即派人前往穆克德訥大人和哈爾德大人營防,請他們立即派兵前往髮匪盟書的起事地點進行彈壓,立即急報總督大人!」
林海疆一揮刀大吼一聲道:「兄弟們,從你們入營的第一天我教過你們什麼?」
下面的兵勇們揮舞著同大清制式腰刀不同的橫刀頓時齊聲大吼道:「不離不棄!」
林海疆滿意的一揮刀:「隨我去救張大人和弟兄們!」
此刻的廣州城內已經是四處狼煙並起,水井口街頭的幾間鋪子還走了水,一時間火光沖天,女人哭、孩子叫,與喊殺聲、呻吟慘叫聲混雜在一起,讓人無法區分。
灰濛濛的天空彷佛失去了生趣一般,一陣大風颳過塵土飛揚!
亂民?暴民?何謂亂民?何謂暴民?生無活命之路、死無葬身之地?官逼民反?惡匪策動?一切在林海疆看來都已經不在重要了。
在廣州城東丁字口衚衕的一家大宅院內,十幾名面色緊張的男子聚集東堂大廳之內,張保仁、胡琢風、李利、王文、王武、黃宏智等人都在緊張的籌劃著名。
如果說張保仁等人是群軍人?他們的身上沒有職業軍人的氣息,如果說他們是謀士幕僚?他們已然不像,如果將他們放在林海疆的面前,林海疆恐怕只能拿他們當一群發了小財穿得好一切的土財主罷了。
他們都是由天京派遣過來的大員,攜帶鉅款負責協調指揮此番廣東洪兵舉事,其中張保仁為殿右十二指揮,胡琢風為炎一正將軍,李利為副木二乙二監軍,王文為金一正將軍,幾個人都是在天京小有名氣的人物,直到今天他們才發覺槍會、刀會、拳幫到底還是一幫烏合之眾。
原本還有三個月才到大舉止時,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韃子今天發了瘋一般的全城搜捕髮匪?疑是走露訊息?
偏偏不巧的是何大奎這個屠戶所設的九香堂被官兵搗破,竟然連最重要的九九登天歸一,八十一路天兵天將的嗜血盟書都被人奪了去,更加可恨的是何大奎竟然在沒通知總堂的情況下提前舉事?
這下可急壞了張保仁、胡琢風等人,這些理論脫離實際整天天父、天王、東王掛在嘴邊的天國大將們,到了現今才發覺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上面還沒做出決定,下邊卻已經是各行其是了。
「天國大業啊!」張保仁頓時痛哭流涕,一旁幾個人也是一番垂淚,過了好一會,張保仁彷佛痛下決心道:「派人立即通知十三處起事點,全部發動!」
殿右十二指揮大人,慎重啊!胡琢風一把拉住張保仁的袖口。
張保仁猶豫了一下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已然成為了定局,就趁勢而發,兵器不足可以搶奪清妖的,天父指引東王千歲和天王萬歲的時候百把神兵奪天下,有大批的清妖在,我等還愁沒兵器嗎?」
一旁的副木二乙二監軍李利也接言道:「清妖在廣州連同水師不過二萬餘人,現在我等以有二十萬弟兄,還愁大事不成嗎?」
李利的二十萬弟兄一出口,房間內的緊張氣氛頓時得以緩解,剛剛還是陽春白雪,這會已然是春暖花開了。
此刻站在青花樓三樓的婉馨望著一隊隊肩扛洋槍,佇列整齊的兵勇邁著雄赳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