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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地說出口,“奴兮你知道嗎…荷婉,也就是現在的權禹王妃,和芙婉一姊一妹,原是姊姊賜給權禹王,芙婉本來是要賜給我當正妃的…”
我神色一動,權禹王,那個平時冷漠的男人,竟會做出搶弟弟女人的事麼?
清翎王的表情彷彿沉重的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是開了口,“芙婉她是個美好的女人…”
我聽了這話,竟神經般大喊道:“清翎王你不要說了!她不是已經死了麼?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再怎麼好有什麼用!”
清翎王看見我憤恨的臉,明顯一愣,但他沒有責備我,他只是盯著我,平靜的問:“奴兮,我問你,你的孃親死的早,你現在忘了她了麼?”
我愣住,我的孃親…不…我怎麼可能忘…我甚至是做夢都忍不住叫出聲來…
霎那間,我彷彿明白了什麼…
我呆呆的。
我中午回去時,婷儀看見我依然拿著那方絹帕,好奇的問道:“小姐這個繡帕要怎麼處理?”
我凝視著手中的絹帕,良久沒有說話。
三天後,權禹王親自到小雅齋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到小雅齋來,我拿出上好的碧螺春,親自給他沏上一杯。
他嚐了一口,讚道:“茶好,泡的更好。”
我微微一笑。的7c
他喝了茶,也不寒暄,開門見山的問:“我來是想要那方繡帕的。”
我淡淡的說:“我已經把它扔了。”
權禹王一副無法置信的臉,“扔了?”
我喝了一口茶,回答道:“那繡帕沾染上血跡了,洗也洗不乾淨,我以為親王不會在意小小的一條絹帕的,就扔了…”
“那不是普通的繡帕…”
我看了他急惱的樣子有一會兒,才嫣然一笑,從袖袍中拿出那一方繡帕放在桌上。
我看他像珍寶失而復得般拿起手帕,解釋說:“上面的血跡最終還是沒有完全洗淨的…”
他反而不介意的笑了笑,“沒關係。”
我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心中湧起百般滋味。
他是我小時候說要嫁的人…為什麼我就不能獲得幸福…
即使有個尤妃又怎樣…
我怎麼可能因為有個已經逝去的人擋在前面就退卻呢?
就如那方絹帕最終還是沾染上了我的痕跡一樣,我要讓那個女人的影子在他的心中逐漸消退直至讓我佔有他的整顆心…
為什麼不能呢?以我的美貌我的智慧。
我要征服…
我的臉上依然擺出的是少女般淡淡嬌羞的神態,微低著頭默默聽他說話。
不一會兒,他起身要走了。
我送他到門外,他突然又轉過身來,他從懷中掏出了什麼。
他攤開手掌,衝我微微一笑,“給你。”
我定眼一看,竟是一枚貝殼靜靜的躺在他的手上。
那貝殼狀如小扇形,圓潤光澤,在陽光下反射著漂亮的紫光…
是少見的紫貝。
我下意識的背過手去,口中囁嚅著:“為什麼給我?”
他笑,“適合你。”
宮人們輪番傳看了紫貝一番,咄咄稱奇。
她們嘰嘰喳喳的出著主意,有的說將紫貝粘在金釵上,有的說做成項鍊帶在脖子上…
最後還是善善說:“小小姐不如再穿些珍珠做成手鍊吧,一定很好看。”
我思來想去,也許做成手鍊最是合適了,但是我卻沒有把它和珍珠穿在一起,不過找工匠在紫貝上中心穿了一個孔洞,穿上金線,帶在手腕上了。
這樣的簡單和無論金銀鐲子還是玉鐲搭配在一起都很新穎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