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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枝心事重重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大概是沒有休息好。」
「又生病了嗎?」童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一次舞臺結束之後好好睡一覺吧,你最近太辛苦了。」
自從上一次紀寧枝發燒之後,童箋意識到他的體質有多弱,就經常關注他有沒有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因為他實在是太讓人不省心了。
紀寧枝勉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童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突然問道,「你是在擔心高以盎嗎?他自己的情況他自己最清楚,既然他說自己可以唱,那應該沒有什麼問……」
話音未落,張芸就憂心忡忡地跑了過來,「先停一下先停一下,盎哥他嗓子好像出血了。」
童箋,「……」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高以盎和指導老師就在隔壁的練習室練歌,幾個人陸陸續續走進教室裡,就看到高以盎面色蒼白地捂著嘴,旁邊是一張染了血的餐巾紙。
指導老師眉頭緊鎖,「都咳血了,太嚴重了,還是不要唱了吧。」
高以盎慢慢搖了搖頭。
施易奉是最後一個進教室的,他視線在整個教室掃了一圈,幽幽道,「老師,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宋明朗取消這一次的行程吧。」
他像一個關心隊友的好隊長,單手拍了拍高以盎的肩膀,體貼地問道,「要去醫院再看一下嗎?」
高以盎覺得施易奉演過頭了,他強忍著把施易奉的手甩開的,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寫字,「不用取消。」
舞臺是六個人的舞臺,如果因為他一個人就取消的話對其他練習了很久的隊友來說不公平,高以盎雖然對was沒有什麼歸屬感,基本的責任心和擔當還是有的。
施易奉卻並不贊同,「既然我們是一個tea,那麼我們就是一個整體,那你一個人的事就是我們六個人的事情。」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指導老師趕緊出來打和場,「好了好了,我去找宋明朗商量吧,取消行程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一次舞臺是現場直播和全開麥,本來現場條件就很苛刻,你們也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啊——我原本還很期待這一次的舞臺來著,畢竟是年終舞臺,」施易奉垂下眼,露出一個頗有些失落的表情。
不過他很快又微笑起來,看向其他人,「不過還是以隊友的健康安全為重,我也贊同取消,你們覺得呢。」
如果這時候再看不出來他們兩個在唱雙簧那就是傻子了。童箋冷眼旁觀了這一整齣戲,終於看明白了施易奉想幹嘛。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高以盎和指導老師的,真是有本事。
偏偏就有小傻子真的沒有看出來。
紀寧枝站在一旁插不上話,他只能憂心忡忡地看著高以盎,聽他們爭論的時候心裡充滿了愧疚感。
如果不是他一點擔當都沒有的話,盎哥也不至於要勉強上臺,他知道對一個vocal來說嗓子是很重要的東西,盎哥心裡一定也很清楚。
他看著奉哥和盎哥因為取不取消行程的事情吵架,糾結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指導老師面前,眼神亂飄,「那……那個,老師,實在不行我來c吧,盎的詞我應該可以背下來。」
指導老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她就笑起來了,她很想摸摸紀寧枝的頭,「你真的可以嗎?」
紀寧枝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他就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總應該做些什麼。
他不願意辜負每一個舞臺,也不想辜負其他哥哥的努力。
剛想回復,他就覺得自己肩膀一沉,童箋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淡定地替他回答,「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