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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少琅雙手一攤,笑意加深,“我不知道。”
裘文硰懶得研究他笑容背後的想法,也懶得與他爭辯,反正該出現的人自然會出現。
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裘文硰內心的困惑愈擴愈大。
因為……那個吻?
“她呢?”裘文硰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不知道。”
“你們到底在說誰?”衛君廷完全在狀況外。“我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就為了等那個什麼巧兒的?”
“巧兒就是那個女記者。”武少琅提點。
“哦!那個長得像中學生的丫頭?”衛君廷恍然大悟,轉眼又眉頭緊蹙的望向裘文硰。“但你不是最討厭記者的嗎?”
“巧兒是例外。”武少琅笑得異常曖昧。
“該死!”裘文硰霍然起身,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後逕自往外走。
“喂!”衛君廷好生納悶。“他吃炸藥啦?”
“眼睛張大點,好戲上演嘍。”武少琅拍拍他的頭,跟著離開。
“什麼跟什麼呀!”衛君廷仍是一頭霧水,但起身動作之迅速則透露出他有多開心能脫離這個無聊到極點的宴會。
裝潢科幻、燈光炫目、震耳欲聾的PUB裡,擠滿了打扮入時前衛的年輕男女。
舞池是整間店的靈魂所在,別出心裁的設計佔了總面積的三分之一,一片落地玻璃後,DJ的一舉一動全部透明化。
特色極為鮮明的DJ播放著從不間歇、震撼勾魂的電子搖滾樂,舞池裡的男女隨著節奏振奮地躍動,偶爾一陣迷魂煙從天而降,所有人便開心地高舉雙手,彷佛在感謝撒旦的賜予。
而座無虛席的外場同樣籠罩在驚心動魄的樂曲中。
如果仔細瞧,不難發現絕大多數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桌上擺的可樂反而比酒還多。
但明明沒有喝酒,卻一個個眼神渙散,模樣像是醉了。
如果再瞧得更仔細一點,不論是三兩好友或是成群結黨的,全都有類似的小動作,一個負責拿張卡片在桌面上磨磨切切,其他人則拿著吸管輪流將牙籤般的白色粉末吸進鼻孔裡。
能夠如此公然嗑藥的場所,便是時下流行的“搖頭吧”。
甯巧兒奉命針對近來迅速席捲整個臺灣的“搖頭風”做一連串的深入報導。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筆桿能搖得順利,即使內心忐忑,甯巧兒仍是隻身潛入探訪。
她在位子上觀察了許久,始終分辨不清哪些人是嗑了藥、卻還算清醒能夠回答她的問題的。
反倒是她一顆頭被巨響的樂聲轟得頭昏腦脹,甚至擔心起她脆弱的耳膜會不會因此受傷而壞了聽力。
她嘆息,不明白這些年輕人——也不盡然,仔細一看,這個族群的年齡層分佈頗廣,大概從十六歲到五十歲,或者還可以上下延伸也說不定。
其中有幾個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OGS和OBS,坦白說,那一身不合宜的裝扮還真教人噴飯,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窘態。
“嗨。”
甯巧兒被突然坐在面前的小夥子嚇了一跳,他不只染了一頭金髮、兩耳掛上大大小小的耳環,還戴著一副角膜變色片使他的雙眼看起來像妖怪,穿著輕便的白T恤和寬鬆的滑板褲,套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拿著兩根螢光棒不停地甩呀甩。
“你坐了很久,看起來一點都不High。”
“你很High嗎?”甯巧兒悄悄打量他。
“ㄍㄧㄥ得要死!”
“啊?”
“你有沒有吞Ε?”
“衣?”衣服怎麼能吞?
她的反應讓他嘆了口氣,“那你一定也沒有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