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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龍蝦,收拾好殘屑,劉長安蹲下身來,拿著樹枝在水坑裡撥弄著,很多泥鰍都鑽進了坑裡,但是它們也逃不到哪裡去,最多是要抓它們的時候多挖幾鐵揪的事情,在這些天周咚咚早晚的餵食下,這些泥鰍竟然肥嫩了一些,一點兒也沒有「肥則必供刀俎,靡有孑遺」的自覺。
劉長安也不是閒的沒事養泥鰍玩,只是每日裡供奉小母雞,劉長安得確定周圍的其他東西會完全不受影響。
前些日子,梧桐樹葉落還是小事,老人們身子骨弱,氣血本就不足,還頻繁有人生病,不用說自然是和這棺材有關的……劉長安總不能由著這棺材肆意妄為,萬一老頭老太太們都掛掉了,沒人一起打牌搓麻,這件事情就太嚴重了。
這些泥鰍依然天真活潑,說明棺材每日裡食用一隻小母雞就心滿意足了,劉長安去看了看那棺材蓋邊線上的小紅點,依然縮如針刺打小。
劉長安想了想,輕輕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尖,並沒有咬破,就放在了那小紅點上,頓時感覺到一股尖刺似的氣息就從小紅點上襲來,猶如被實物重刺了一下,劉長安迅速把手指縮了回來。
「看來你也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並非蠢物嘛……不過你知不知道,不管是蜈蚣啊,小母雞啊,還是大鵝啊,又或者想小龍蝦和泥鰍,都是做熟的才好吃。」劉長安對棺材說道。
棺材幽深而沉靜,當然不會搭理劉長安。
「我們會不會認識啊?古往今來,你要稍稍名氣大點,不說古國老大王,就是歷朝歷代的三槐九棘我也認識很多啊,要是長得好看又可愛的女子,那就更好了……」劉長安想了想,又自顧自地搖頭,「你這棺材雖然古怪,但是看氣魄連曾乙都不如,我可不認識曾乙的……」
光看形制其實也不能判斷身份高低,有大人物因為特殊原因,用薄棺下葬的事情也屢見不鮮,更何況眼前這經歷過「封魂」儀式的傢伙。
棺材默然安靜,似乎恆古如此,見多了痴人說夢,見多了歲月風塵,只自顧自地吸收著周圍的血氣生機。
劉長安也不覺得無趣,自說自話後關上車廂門,趁著夜深人靜,把自家門板又拆了下來,趕一夜的功夫,先把要送給安暖的衣裙做好再說。
任何東西要做的精緻,絕對都是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人工,就像這件旗袍上的盤扣,全靠劉長安一針一線細細縫就。
做了一晚上,天矇矇亮的時候做好了,劉長安也沒有再洗一次,直接裝在塑膠袋子裡放在包裡就帶去了學校。
劉長安先來到校門口等安暖。
看到劉長安,安暖的臉上就流露出忸怩的模樣,一步步踩著地磚格子慢慢地走過來。
劉長安笑。
安暖也笑,然後扭過頭去,打了劉長安一下,笑什麼笑!
「其實我覺得你媽媽的想法挺好的,她對高中生的狀況還是比較瞭解的,畢竟高中畢業,很多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和心理狀態,都放鬆了下來,繼而進入放縱和放肆的生活,種種意外頻發……」劉長安一攤手,「意外,你懂什麼意思吧?」
「你再跟我說這個話題,你就會知道意外是什麼意思了。」安暖心平氣和,面帶微笑地看著劉長安。
她早就知道了,今天劉長安不趁機取笑她,那他就不是劉長安了。
「其實還有一個版本,你知道嗎?」
安暖想知道,但是又怕劉長安心懷不軌,埋坑等著他,這種情況發生太多次了。
「有些媽媽會讓女兒暑假做個什麼微整形手術,動動鼻子,動動眼皮之類的,讓她心甘情願的在家裡呆著。」
好像沒有什麼坑,安暖小心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比讓別人去割包皮靠譜的多的辦法。
「你媽媽應該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