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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安暖只是撅了撅嘴,也沒有和往日一樣嗔惱瞪人,讓他好好說話。
「這段話是《放光般若經》裡的,大概就是修佛需要的心境之一,所以……」劉長安頓了頓,「你這樣努力剋制自己不嫉妒,不生氣,不吃醋,不如平常一般像猴子似的跳起來摟著我的脖子讓我交代什麼……是不是要去修佛了?」
「你才像猴子!我什麼時候像猴子一樣跳起來摟你的脖子了!」安暖嘴角的嗔意終於自然地綻放出來,拉扯的臉頰上盈出了新荷的顏色。
安暖一直得意於自己的彈跳力,打排球的時候當然要蹦蹦跳跳的啊,可是劉長安就喜歡用猴子來取笑她,並且說她的彈跳力一般,不過是仗著腿長而已,這讓安暖不知道算是誇人還是貶低她的長處。
「女人真是健忘。」劉長安搖了搖頭,「我給你數啊,有一次……」
「停!」安暖喊住了劉長安。
「那你還修佛嗎?」
「我沒有!」
「那就好。」
劉長安不說話了,安暖瞪大著眼睛,時不時地側頭看他一眼,可是他卻沉默不語,好像完全不知道「自覺」是什麼意思,於是安暖終於忍無可忍,在劉長安身後捏住了他腰間的一塊肉,「快說!」
「說什麼?」
安暖不管了,摟住他的脖子搖來搖去,似乎如果他不再主動交代的話,她就能夠這樣山無稜,天地合一樣地搖下去。
「好了。」劉長安抓住她的兩隻手從他脖子上放下來,「你沒發現嗎,她的罩杯尺寸和你一樣,最關鍵的是,她沒有收到我的溱洧方術。」
「你還知道她的罩杯!」
「我又不瞎。」
安暖臉紅紅地繼續往前走,其實女孩子穿著衣服的時候哪能被人準確的看出來,就像白茴也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像藏著小兔子一樣一跳一跳的,很多時候都是大家在更衣室裡才發現某個女孩子又發育了,藏著波浪微瀾下的洶湧。
安暖就無法判斷自己和那個女孩子的罩杯勝負問題,但是正如劉長安所說的關鍵是,在他看來,只有收到他的那個無比荒唐而下流的禮物之後,罩杯足夠了,才有資格和他談戀愛。
真把你稀罕的!安暖忿忿地錘了劉長安的肩膀好幾下。
「那你會喜歡她嗎?」安暖微微昂著頭,「我覺得她挺好看的。」
「我有喜歡的人了。」劉長安搖了搖頭。
安暖的心跳彷彿六月的荷花一樣,小小的苞蕾,舉的高高的,一點點風就搖的慌亂,彷彿隨時會被折斷似的讓人憂心著。
「安暖!」
安暖一驚,拉著劉長安就趕緊跑了起來,這裡已經到了湘南大學附近,屬於比較危險的地段。
「你媽?」
「是啊!」
「我還想和她打個招呼。」
「她會打飛你!」
「我還沒飛過……」
安暖拉著劉長安跑的倒是飛快,繞進教學區的小樓裡躲了起來。
安暖喘著氣,拍了拍胸口,她彎著腰,終於讓劉長安從她的衣領子裡看到了一些什麼。
原來不似小荷才露尖尖角,卻是新瓜初熟。
劉長安抬起頭來,摟了摟安暖,安暖低下頭來,額頭頂著他的肩膀順了順氣,又推開了他,「等會兒我回家都得好晚了。」
媽媽出現的威力還在,讓安暖抗拒了他的肩膀,她知道如果劉長安也不說什麼的話,就這麼被他輕輕地摟著,自己輕輕地倚靠著,兩個人無所事事地站著,就會發現時光好像被撥動的發條一樣走的飛快。
「我要不要長高一點?」劉長安徵詢安暖的意見。
「不用了。」安暖連忙搖頭,儘管平常和劉長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