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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威脅正對寶玉死穴,寶玉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將懷中這株得來不易的生命護得緊了些,這才左右看了看,微紅著面頰怒道:「可我可是男人!」
怎能被人像是抱柔弱的女子一般攔腰抱著!
「我知曉。」國公爺平靜道,「我們都同床共枕這許多日了,怎會不曉得你是男兒身?」
他說這話之時,聲音壓得極低,莫名便多了些繾綣而勾人的意味。連帶著他口中的這句話,也因著自薄薄的唇舌之間吐出,而染上了幾分旖-的色彩來,更像是夜間燃著紅燭,兩廂廝磨之時的竊竊私語。
寶玉的臉徹底紅透了,整個人簡直像是熟透的蝦子。
他抿抿唇,到底還是乖巧地靠在這人胸膛上,由著他以這般令人羞恥的姿勢將自己打橫抱回去。中間還遇見了幾個巡邏的哨兵,這幾個糙漢子都是沒心眼兒的,見了柳寒煙,登時響亮地喚了一句:「將軍好!」
柳寒煙嗯了一聲,淡淡地點點頭,一絲慌亂也無,氣定神閒地抱著寶玉走過去。
那幾人注意到他懷中的人,先是詫異,之後那目光幾乎都射出了熾熱的光來,迫不及待地在寶玉身上掃來掃去。寶玉心思純良,原本還不曾想多,看到他們這般幾乎化為實質的八卦目光,登時也察覺出幾分不對來。
此時是什麼時候?
天色方亮。
他穿著什麼?
外頭套著一件斗篷,如今被這般橫抱著,不曾著鞋襪的雙足與光-裸的腳踝都露在外頭,還有小半截裡衣,一看便知裡頭穿的是不能見人的衣物。
更糟糕的是,他因著方才一時間心緒觸動,含了淚,如今眼角仍有些微紅。又被護國公這般如同至寶般抱著,那人一隻手還若無其事於他腰部緩緩摩挲著,偏生自己的神色模樣兒恰似是初初被好好疼愛過的,簡直令人不多想也難!
孤男寡男,乾柴烈火,荒郊野外,衣衫不整這幾個詞拼湊於一處,能得出什麼?
寶玉的臉登時青了。
「事情並非你們想像的那般模樣——」
「不不不!」幾個兵士忙連連揮手,一臉不懷好意地笑,眼角都飛著調侃,「我們懂,我們最懂。就就不耽擱賈虎賁和將軍大人了,哈哈!」
說罷,他們便懷抱著撞破了奸-情的隱秘感與得意感,又歡喜又激動地離去,走路幾乎都能帶出風來。
寶玉:
你們懂才怪呢!
他悲憤地將手中在植株舉得高了些,用那幾片方才生出的嫩葉默默遮掩住了自己的臉。
簡直,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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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之人大多每日操勞,不知哪一日便會葬身於戰場之上,只得提起十二分心神來練武,軍中又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因而每一日都活的頗為無趣。也因此,這一驚天訊息並不曾像寶玉希冀的那般簡簡單單便被掩埋下去,反而像是火星一般,嗖的便將這堆乾枯已久的枯草點燃了。
一瞬間,熾火燎原。
原本不過是「賈虎賁像是與將軍在那邊兒樹底下妖精打架」的傳聞,過不多久,傳到尾部大軍口中之時,已然變成了「賈虎賁這幾日之所以這般憔悴,都是因著被將軍疼愛過度,今日還強行拎著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來了一次,最終被眾人撞見才草草收場」這種有鼻子有眼的話本故事了!
說這些話的人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簡直不能更令人信服!
甚至有幾個擅於寫文的軍中謀士已然暗戳戳地開始寫這二人的香-艷話本,露天席地什麼的必須要重點描寫,寫的繪聲繪色辭藻生香,一瞬間在兵士之間流傳甚廣。
因著寶玉容貌出色,人品亦是極好,於戰場之上更有股毫不遜色於其他人的猛勁兒,並沒有什麼富家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