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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情緒平復了一點，衛凌陽看著天花板，從被子裡將手伸到徐嘉那邊的被子裡去，摸索著握住徐嘉的手，輕聲說：&ldo;嘉嘉，我知道你沒有睡著。&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徐嘉在被子裡的手動了下，想要縮回，被他緊緊握住。

&ldo;你別害怕，我有話對你說。&rdo;衛凌陽抓著他的手，不容他再次逃避，&ldo;上次在醫院我跟你說的是認真的，我沒有開玩笑。我想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我怕嚇到你，但我現在忍不下去。&rdo;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會，翻了個身面對著徐嘉，緩慢而清晰地說：&ldo;嘉嘉，我喜歡你。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的那種喜歡，而是想要親你，想對你好，想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的喜歡，你明白我意思嗎？&rdo;

徐嘉閉著的眼皮顫動了一下，依舊沒有回答，人卻慢慢地往被子裡面縮排去，衛凌陽見狀，二話不說直接掀開被子，鑽到他的被窩那邊去。

從醫院回來已經過了半個月，期間衛凌陽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徐嘉說不清是失望還是輕鬆多一些，卻也努力讓自己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件事，試圖讓自己在朋友這個位置繼續走下去，然而在這樣安靜的夜裡，衛凌陽又突然提了起來，將話題再次挑開。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他直覺便是縮排被子裡，哪知還沒全鑽進去，衛凌陽就鑽了過來，把他嚇了一跳：&ldo;你幹什麼？&rdo;

&ldo;你不裝睡了？&rdo;衛凌陽擠到他身邊，與他並排躺著，&ldo;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嗎？&rdo;

聽清楚嗎

聽得太清楚了。徐嘉心裡想道，房間這麼安靜，他怎麼可能沒聽清楚，就是太清楚了，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ldo;我剛才親你，你沒有拒絕，你也喜歡我是不是？&rdo;衛凌陽看他一直不吭聲，又問。

徐嘉沉默以對。

安靜了半晌，衛凌陽起身去將床頭的檯燈開啟，燈光一亮，徐嘉微紅的臉就印入眼簾，衛凌陽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ldo;哦，你不說話是在害羞啊！&rdo;

&ldo;……&rdo;被說中心情，徐嘉再也裝不下去了，惱羞成怒地伸手啪嗒一下把燈又關上，&ldo;你給我閉嘴！&rdo;

他這樣的反應在衛凌陽眼裡看來可愛極了，再次把燈開啟，一手撐著身體，低頭看著他，笑著又問了一遍：&ldo;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喜不喜歡我？&rdo;

徐嘉和他對視了一會，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太得寸進尺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與他面對面：&ldo;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rdo;

&ldo;跟你表白啊。&rdo;衛凌陽毫不遲疑地說。

&ldo;衛凌陽。&rdo;徐嘉看著他，&ldo;你把話收回去，我就當從來沒有聽過。&rdo;

&ldo;為什麼？&rdo;衛凌陽皺眉，&ldo;我不。&rdo;

&ldo;你確定？&rdo;徐嘉再次確認。

&ldo;對，我確定，我喜歡你，想跟你……唔！&rdo;

衛凌陽眼睛猛地睜大，餘下的話被徐嘉突然親上來的嘴堵住，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徐嘉退開身體還有些怔愣著：&ldo;嘉嘉，你……&rdo;

徐嘉偏過頭，不去看他：&ldo;我給過你後悔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rdo;

在檯燈的光線下，衛凌陽輕而易舉就看到了徐嘉耳根處的紅暈，仔細揣摩了一下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