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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看我一會兒，微微垂眸：「對了，剛才你在書裡看到了什麼？為什麼哭了？」他抬眸看我，黑『色』的眸中只有疑『惑』，不再有先前那些複雜的情愫，這簡單的目光讓我反而變得輕鬆，我疑『惑』看他：「我哭了嗎？」

「哭了。」他再次確定。

我呆呆轉回臉，『摸』『摸』臉：「我以為我只會流口水。」

「哈哈哈——」他在一旁大笑起來，笑得我好沒面子，我轉開臉，單手遮臉，臉又開始紅了，為什麼我的糗樣偏偏給我最尊敬的學長看到了，真是丟臉丟到克卜勒星了。

「告訴我，為什麼哭？」腦後傳來他輕柔的話音，他對人總是那麼溫柔，是全仙域最好的學長。

我轉回臉，登時驚得後退，心跳急劇加速，因為風凌燦學長的臉，就在我的腦後，在轉臉的那一刻，我差點擦過他的鼻尖，幸好戰鬥加快了我的反應。

第91章 相信將棪學長

我呆呆看他一會兒，他溫柔地伸手撫上我的額頭，像是大哥哥般溫柔地看我：「夏小嵐同學，請問這堆枯燥的史書是怎麼把你弄哭的？我好把它們都燒了。」

「噗嗤。」我笑了，忘記了那剎那間心跳加速。

風凌燦學長收回手，繼續好奇地看著我，我雙手支臉，嘆了口氣：「我生氣。」

「氣什麼？」

「氣神族只是看著我們人類滅亡啊。」我生氣地看著前方。

風凌燦學長忽然沉默了。

我也開始沉默，因為他就是神族。

「神族不是看著人類的滅亡，而是看著一個文明的死亡……」他緩緩開了口，我慢慢看向他，他往後靠坐在椅背上，『迷』人的陽光為他度了一圈美麗的金邊，讓他在金『色』的陽光中變得朦朧夢幻。

「一個文明的死亡也要經歷上萬年，你會為上萬年後的滅亡而傷心嗎？」他轉臉看向我，聽他這麼說，我忽然覺得不怎麼難過了，但還是很惋惜。

「不是神不阻止，而是神的能力也有限，導致滅亡的，是你們人類。」

「那神就不能做些什麼？」

「做什麼？」他反問我，「把你們人類的『性』格都改成聖父和聖母嗎？那這個世界，只會停滯不前。」

我怔怔看他。

他目『露』深沉：「人類『性』格不同，是世界最大的禮物，也是最大危害，因為各種矛盾，導致各種爭端，小小的個體是婚姻破裂，親情決裂，大一點，團隊分裂，再大一點，便是戰爭，你們一個小小的qq群不是也會常常爭吵？你能阻止嗎？」

我沉默了，他們神看的是宏觀，是比我看到的更加宏觀的宏觀，是不是我過於激動了？可能毀滅就在我的眼前讓我觸動很大，可是，聽風凌燦學長那麼一說，一個文明從開始到毀滅要經歷上萬年，所以，我為萬年以後的毀滅傷心，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

「但是你們人類很頑強，每一次毀滅之後都能重生，所以小嵐，你為萬年後的事情哀傷，不如保護好現在的世界，可以讓這個世界的文明壽命更長一些。」

我怔怔地看風凌燦學長，他說得對，與其在這裡為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毀滅傷心，不如守護好現在的世界，讓他可以走得更長，更久，或許，就不會有毀滅了。

「看來你已經懂了。」風凌燦學長在陽光中溫柔的微笑。

「風凌燦學長，你真厲害！」我崇拜地看著他，「你讓我感覺好多了！」

他微笑著，一直看著我微笑著，緩緩的，他離開了靠背，朝我緩緩靠近，我愣愣看他，他閃動的眸光在我的臉上打量，他一點，一點，朝我靠近，靠近……

然後，他停在了我的面前，彷彿只和我隔著一層空氣，他深深地注視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