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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師無可奈何說道。
哪怕他有心隱瞞不說葉默手中有解藥,但是真槍真刀去攻營地的時候,這些遲早會被揭穿,到時候後果只怕會更加嚴重。
「不會是你給他的吧!不用辯解!從事毒藥師這個職業的人極為罕見,有你一個人已經是稀罕,這座小破島上不可能出現二個毒藥師,也只有你能煉製出鬼見愁毒藥。」
候師爺眯起眼睛冷道,「你把鬼見愁毒藥給那小子,又用解藥給何安解毒,二面騎牆左右搖擺,究竟安得什麼心?!」
「什麼?是你把『鬼見愁』毒藥給了那姓葉的?混帳東西,要不是你的毒藥,害的何安中了劇毒敗退而歸,我今天已經拿下了那小子的營地!難道你暗中跟那小子有勾結?滾!」
鄭伊慶吃了一驚,頓時臉上青筋勃起,對著毒藥師破口怒叱。要不是毒藥師有不少手下,都在俘虜營幹活,他恨不得一刀把毒藥師給砍了。
毒藥師百口難辯,被噴了一頭唾沫。
他低著頭退下,臉上已經扭曲,感受到來自周圍眾武者和俘虜們嘲諷的目光,心頭不由大恨。
他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不留在葉默的營地裡,好歹也有點交情,不用在這裡被罵的顏面掃地。
鄭伊慶無法用毒藥攻營地,只好放棄這個想法,帶眾武者返回俘虜營地,趕製一批靈木盾出來。
何安剛剛驅完毒,身體極為虛弱,需要調養。其他十多名武者,也大多箭傷槍上,需要時間療傷。一時半會沒辦法去繼續攻打山洞營地。
……
黃昏落幕,夜色籠罩蒼穹。
星空浩淼,繁星滿天,星光點點,一道銀河掛蒼穹。
「再過幾天,應該就能衝上煉體期九層了!!」
葉默默默的站在營地中間的矮木箭塔上,輪值瞭望,體味著這段時間在島上的艱苦掙扎,有些感慨。心思突然飄到久遠的孩童時的記憶之中。
他七歲那年,武國初冬,大雪,天地一片雪白,雪封千里。雪花緩緩飄落,如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默兒,爹去戰場殺敵,你在家裡要照顧好你和娘親。」
「不要忘記每天捶鍊身體,等爹在戰場上立功得賞,回來就給你買一本上好的武技秘笈!爹等著默兒成為巔峰武者,成為武國大將軍,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那天,穿著一身武國士卒戎裝的中年男子充滿慈愛地撫摸著站在門口的幼童。哪怕他只是一名武國普通士卒,但是依舊渴望自己的兒子能成為主掌千軍萬馬的大將。
「他爹,早點回來!」
幼童身旁站著一位婦人,眼中含滿了淚水,但是她極力剋制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幼童依偎在母親身旁,望著父親越走越遠,他不哭不鬧。
他知道,父親是去戰場,九死一生。
他看到了母親眼裡的淚水,晶瑩中,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背影。
越來越小,卻越來越深。直到消失不見,他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藏進了母親的心裡。
一晃數月,寒冬。
戰事並不順利,武國遠徵的將士陸續返回,運回一具具屍體。其中一具,正是葉默他爹,身中七箭,只為搶先攻上敵國的城頭。
娘當場吐血,悲憤欲絕,心口淤血,半年之後鬱鬱而終。
但是臨終之前,她依舊叮囑葉默,一定要完成他爹的遺願,那就是成為一名巔峰武者,大將,光宗耀祖。
那年他八歲,剛學會自己生火做飯、劈柴、洗衣、挑水……,並牢記下爹孃的遺願。
他在武國王城客棧打工小半年,掙了幾十個銅板,在市井地攤買下了一冊最廉價的《斬浪訣》武技秘笈。
他自己用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