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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鄭娟是被鬧鐘鬧醒的,她挨個把鬧鐘關了以後整個腦子都是懵的,耳朵嗡嗡響,對此,劉璐等人的一致意見都是林鄭娟昨天累著了陷入了深入睡眠,因此才會叫不醒。
林鄭娟內心有些不安,兩輩子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吃過早飯便是軍訓,她們的教官比較溫柔,第一天早上就是讓她們站軍姿,站半個小時休息十分鐘,學生會的學長們還端了個巨大的鐵桶到樹蔭下,裡面煮了板藍根,誰渴了都可以去喝。
軍訓服是在結束第一天早上的訓練過後收到的,一身的綠色迷彩服,上一是短袖的,下身的褲子又肥又大,穿上後寬寬鬆鬆的,繫上腰帶穿上膠鞋以後跟套了麻袋一樣,醜死了。
軍訓才知道星期,教官也沒打算將她們訓練出個花來,只求她們佇列整齊軍訓匯演的時候不給他丟臉就行了,唯一還算嚴格的就是內務整理了,不過這難不倒林鄭娟,她好歹也是在軍人家庭長大的。
一週的軍訓很快就結束了,結束後有一天假期讓大家修整,林鄭娟掛念著顧仲斌,便在軍訓完開完班會以後飯都不顧上吃的就跑回了家。
開啟信箱,信箱裡安靜的躺著一封草黃色的信封,林鄭娟臉上一喜,連忙伸手進去拿出來,卻在看見信封上的字時笑容凝結在了臉上。
信是從西南某部隊寄出來的,寄件人是林耀華,這封薄薄的信紙拿在林鄭娟手裡彷彿有千斤重,各種情緒在心中翻湧,最後凝聚到了眼睛,林鄭娟趕忙仰頭看天,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不想對著林耀華哭,哪怕林耀華根本看不見她也一點都不想。
她就像是被釘子釘在原地一樣,久久的動彈不得,直到鄭又榮騎著車子回來她才醒過神來,鄭又榮今天同事的兒子娶媳婦兒,她去吃席去了,她那個同事家住的遠,回到家都這會兒了。
她一邊開門,一邊問林鄭娟:&ldo;你傻站在那兒幹嘛呢?天快黑了還不進屋啊?忘記帶鑰匙了?吃飯了嗎?&rdo;
林鄭娟把信團巴團巴塞進褲兜,順著鄭又榮的話說:&ldo;回來得急忘帶了,飯沒吃。&rdo;
鄭又榮把車子停在院子裡,&ldo;想吃什麼?麵條?&rdo;
下午訓練了一下午,林鄭娟什麼都沒吃,但她卻覺得自己什麼都吃不下,&ldo;媽,我吃不下。&rdo;
鄭又榮轉身摸了一下林鄭娟的額頭,自顧自的說道:&ldo;這幾天天熱,中暑了?那就更不能不吃東西了,我中午煮了粥,現在有點涼了,我給你熱熱,好歹喝一口。&rdo;不論春夏秋冬,鄭又榮從來不讓林鄭娟她們喝涼粥,說是對身體不好。
林鄭娟點頭,&ldo;媽我自己去吧,你去睡會兒吧。&rdo;
鄭又榮今天喝了點酒,雖然沒醉,身體卻也很睏乏,聞言囑咐了林鄭娟幾句以後便回房間去了。
林鄭娟沒熱粥,而是直接回了房間,坐在書桌旁,過了好久她才顫抖著手撕開信封上的封條,開啟信紙,熟悉的字型躍如眼前,再看抬頭的稱謂,林鄭娟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趕緊擦掉眼淚,繼續往下看。
林耀華在信上將當年的事兒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林耀華當年在部隊是團長的警衛員,在最後一次戰役中傷到了腿,養好傷後出來原本按照軍功是能升職的,但誰也沒想到政策說變就變,改革來的猝不及防,就在他出院的前一天,他的團長被打成了右派,被左派革命激進分子以保護的名義看管了起來。黃團長的心腹手下退伍的退伍革職的革職,林耀華因在戰鬥中受了傷才能被倖免於難。
傷好了以後,林耀華在黃團長的操作下以傷勢過重的原因退了伍,退伍前部隊給他頒發了一個英雄獎章,憑著這個獎章,林耀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