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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眾人一一上前祝壽, 並送上賀禮, 昌華長公主則是以水代酒接受了眾人的賀壽。
白側妃送上的是一套米通骨瓷茶具,白底藍花,通透如玉, 晶瑩可愛,這真真是一套上品的骨瓷器了,不說嶺南瓷器技藝相對京都官窯粗糙, 就是京都世家有這樣的一套瓷器也估計是收藏了把玩的。
白側妃親手捧了瓷器,上前道:「姐姐, 這套瓷器是我偶然從京都銷往海外皇室的上品貨物中看見, 愛不釋手,就求了他們買下來的。雖然極其喜歡, 但這次姐姐生辰, 我竟是找不到其他合適之物,然後覺得也就是這套京都來的骨瓷最適合姐姐。」
說完又垂眼看了看那套瓷器, 略帶了些悵惘繼續道,「雖然姐姐本就是京都人, 京都繁盛,可能對這些東西也覺得再尋常不過, 但我們嶺南地僻,對我來說卻已經是非常珍貴的了,也相信在我們嶺南再難找到另一套相似的。」
白側妃和嶺南王自幼一起長大, 又做了幾十年的枕邊人,自然深知嶺南王對京都對大齊那隱秘的心結,她說這樣一番話,不過是在提醒嶺南王提醒各當地世家姜王妃外來者的身份罷了。
將嶺南貶得越低,京都抬得越高,各本地世家可能就會對昌華長公主越有隔閡,嶺南王也越不會當昌華長公主是自己人。
昌華長公主看了一眼白側妃,都懶得和她打什麼言語機鋒,她自嫁來嶺南,這位白側妃就是這般陰陽怪氣,明裡暗裡的挑撥,其實手段根本不高明,相比宮中不少演技出神入化的后妃們,意欲實在太明顯。
她看得出來,嶺南王自然也看得出來,只不過心偏了,或者他自己就有這樣的心結,不過是白側妃看準了他的心思,把話說出來而已,自然也就吃那一套。
昌華長公主冷淡道「側妃有心了」,便命人上前取了,收了下去。
她對白側妃這樣冷淡漠然的態度也是幾十年不變,眾人早已習慣。
但白側妃出自嶺南世家之首的白家,在嶺南也是天之驕女,又和嶺南王青梅竹馬,昌華長公主對白側妃這樣傲然冷淡的態度,還是曾讓嶺南本土世家和嶺南王心裡很不舒服的。
當年,也愈發的憐惜白側妃,對她心有愧疚。
白側妃心裡是什麼滋味且不說,但面上倒沒有什麼不適的表情,她只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笑了笑,又躬身行了一禮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
坐下後不等又有人上前祝壽,卻似才看到坐在對面的安槿一般,突然出聲問道:「姐姐,這位可就是世子的未婚妻,順寧郡主?她身體可大好了?說來,她來嶺南這小半年,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她呢。」
安槿聽到她說起自己,便起了身,在位上微微彎腰行了一禮,稱呼道:「側妃娘娘。」說的卻是京都語。
昌華長公主見她禮畢,就笑道:「正是。」
然後又轉頭對嶺南王道:「王爺,順寧之前身體不適,這幾個月一直在別院養傷,此次太醫說她已無礙,妾身這才特意領了她過來,也好給王爺請安。」
嶺南王點點頭,道:「京都至嶺南路途遙遠,氣候又與嶺南迥異,順寧從未來過南邊,初來身體不適也是正常的,現在無礙就好,過上一段時間,待阿燁回來,也可舉行大婚了。」
安槿便從席位上行到堂前,給嶺南王行了一大禮,道:「多謝王爺,讓王爺王妃娘娘費心了。」
「你不會說嶺南語嗎?」
安槿禮畢,正待回席,坐在白側妃身邊的蕭珉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中並無尖銳之感,只帶了濃濃的嬌憨和好奇。
「說的不好,怕失禮於人。」安槿轉身對著她笑道。
「可是你是我們嶺南的世子妃,未來的王妃,如何能一直說京都語,讓不知道情況的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