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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告辭了宜安和宜蘭,姜璃回到自己的皇莊自已的房間,想了又想,就派人給項墨傳了個紙條,上面畫的是一朵石榴花,她這個小後院假山旁邊,就是一棵石榴樹,此時花開的正好。
另一邊宜欣回到自家住的院子,就直奔自己母親成郡王世子妃莊氏的房間。
莊氏正在跟管事嬤嬤說著晚膳的安排,看到女兒滿臉驚惶形容狼狽的進來嚇了一跳,忙喝令管事嬤嬤和侍女們都下去,房間只留下一個心腹嬤嬤許嬤嬤和大丫鬟銀翹,這才摟過女兒,問道:「欣兒,你這是怎麼了?」
拉近了女兒細看,才發現她的臉上竟然有一個隱隱的掌印。雖說閔幼姝拿了粉餅幫宜欣遮掩過,近了一看還是能立即看出的。
莊氏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右手一邊小心的撫上了女兒的臉頰,一邊就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女兒,從小被捧在手心裡嬌養大的,誰敢打她?
問起這個,宜欣又是悲從心來,之前在外面不敢大聲哭,此時撲到母親懷裡,「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
莊氏忙拍著她,哄著問是怎麼回事,宜欣卻是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來。
莊氏見狀,就看後面女兒的兩個丫鬟翠兒和環兒,厲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來說。」
翠兒和環兒兩人早已跪倒在地,嚇得面無人色。翠兒年紀大些,見環兒只是發抖說不出話來,就掐了掐手心,鎮定了一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今日的事情給說了。
莊氏越聽臉色越黑,到最後臉上簡直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第47章 纏綿悱惻
此時莊氏也顧不得再照顧女兒的心情,推開她,厲聲問道:「你是如何認識那些北遼人的,那個札木又如何以為你是玉陽公主?」
宜欣曾經也見過母親發脾氣,可是那都是對別人的,卻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對待自己。只是她也知道此事事關自己的終身,就收了眼淚把在江寶閣遇到北遼那幫人的事情說了。
「母親,女兒真的沒有騙他們說我是玉陽公主,只是女兒怕沾惹是非,不肯說出身份,是他們自己認為我是玉陽的。」宜欣抽抽噎噎道。
莊氏聽完後捏著女兒的手腕差點把她的骨頭掐碎,宜欣疼得直冒汗,可是看母親陰沉的臉色,卻也不敢出聲喊疼。
玉陽公主算什麼,現在莊氏心裡只擔心那北遼人說要求娶女兒的事!
沉默許久後,莊氏才對身邊的心腹嬤嬤道:「劉嬤嬤,你立即去叫人傳信給世子爺,讓他今晚就到皇莊來,我有要事相商。」
劉嬤嬤此時也是滿頭冷汗,聽了莊氏的吩咐忙走了出去。
在這些下人心裡,北遼人是什麼人?那都是喝人血吃人肉的族群,她們小縣君竟然沾惹上了北遼了,這可不是天大的事?!
劉嬤嬤走後,屋內又是一陣難言的窒息,莊氏心頭亂跳,只盼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可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宜欣看母親面色不好,也不敢出聲,連哽咽聲都小了許多。
許久後,宜欣喏喏的試探著開口道:「母,母親,幼姝跟我說,項皇后有意給韓公子賜婚,母親……」
「韓公子,哪個韓公子?」不待女兒說完,莊氏就打斷她的話,厲聲斥道。
莊氏的眼睛盯著自己女兒,像是要盯到她的心底,盯得宜欣全身發寒。
宜欣受不住這樣的目光,身子一軟就跪了下去,今日她又驚又怕,精神上早已不能再承受。她哭著就抱著莊氏的腿道:「母親,我害怕,我不要嫁給北遼那個人,您是沒看見,那個人有多麼恐怖,我不要嫁去北遼。母親……」
莊氏看她哭得可憐,心裡更是痠疼不已,忍不住也掉下淚來,收了先前因為焦躁而引發的怒氣,軟了聲音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