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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置了冰桶,清爽涼快,姜璃斜臥在了軟榻上拿了本書卷迎窗看著,一邊的書案上插了兩隻含苞欲放的荷花,但房間裡傳來的陣陣花香卻並非來自它們,而是房間一角一盆盛開的茉莉。
項墨走上前去,姜璃已經放下書卷,對他含笑不語。
項墨這樣看著她,哪怕是日日對著,也是覺得又是一陣異樣心動。他上前把她抱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鬢角,問道:「怎麼過來了也不說聲,等得累了嗎?」
姜璃搖頭,道:「本也無事,怎可以打擾你議事,我在這裡看看書也很好。」
又看了眼案几上的湯碗,嘆息道,「可惜先前我給你做了甜點,本來打算給你做茶點的,可現在都快是晚膳時間了。」
項墨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案几上的湯碗,笑道:「有什麼所謂,我吃了也不妨礙用晚膳。」
姜璃這些時日但凡項墨沒空,便和良嬤嬤在一起或說話,問問西夏的風俗習慣,項墨的兒時趣事,或跟著她學些西夏的點心做法,姜璃還特別喜歡結合了京都的做法,研究出些新款的點心出來,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良嬤嬤喜愛姜璃,兩人相處著不似主僕,倒有了祖孫的感覺。姜璃身上有種魔力,但凡她身邊的人,不是極喜愛她,就是極討厭她,大概是姿容太過,性子又倔強分明,很難讓人忽略。
項墨吃了甜點,這一晚的晚膳也還是如往常般用,倒是姜璃,雖然面上不顯,到底因著項墨要離開,很是沒什麼胃口,只拿著湯勺點著,低著頭蔫蔫的偶爾才喝上一口湯羹。
項墨也不勸她,只用完膳,又命丫鬟熬了羊乳羹,晚間抱著她親自餵她,才哄著她吃了一碗。
項墨這個樣子,別人倒也罷了,這兩人新婚一個月以來,早已司空見慣,唯有良嬤嬤,這幾日見一次驚一次,簡直覺得面前的這位公子並不是她一手帶大的公子。就是當年老王爺愛重文華公主,世子寵愛趙側妃,也沒見過這樣子寵法的,說實話委實看得她有點心驚肉跳。
西夏王族男子歷來善武,但脾氣暴戾,據說也是正因為此,大齊祖皇帝開國後,放心的封了一起開疆拓宇的結拜兄弟項烈為第一代西夏王,鎮守紛爭不斷的西北部邊界。脾氣衝動殘暴,可做一地方王鎮守邊疆,卻爭不了天下。
項墨一出生就被老王爺看出是練武奇才,五歲時便教養身邊,但西夏王族的血統就是越尚武,越暴戾,為防止他將來脾氣不受控制,便親自領了他求了不出世的絕情谷收了項墨為徒。
項墨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項墨師從絕塵谷,練的是寡情絕欲的功法,因此性子才會從小冷冽淡漠,但脾氣卻並不殘暴。
可是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良嬤嬤項墨他出生就被文華公主賜了照顧他,對他的這些自然是清楚的。
這一晚,姜璃早早的便睡下了。項墨看著她恬靜的睡容,微微蹙起的眉頭卻又似含了些不安,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就起身下了床榻,提了桌上的劍去了院外。
院子就在房間外,隔著窗戶,項墨可以看到帷帳內影影綽綽的人影。他摸著自己的劍,慢慢心變靜如雪山之谷的千年之冰。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在他離去的前夕,姜璃自然不可能這麼早入睡,是他在先前姜璃用的羊乳羹裡下了安神的藥,哄著她早些睡了。今晚若是痴纏,明日她的精神必然不好,待他走後,她更是不好過。
他知道,原本在他走後,姜璃可以不必這麼難過。最開始,姜璃雖然信任他,卻算不得有多依賴他,更不是像他愛戀著她那般愛著他。
這段時間,他用盡了心思手段寵得她對自己用情日深,就像從最開始,他們的定親成親也是他用了手段得來的。
儘管他知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