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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見母親落淚,便按下了心中所有翻騰的情緒,撫了母親坐下,嘶啞著聲音道:「即是母親覺得尚可,那就先定下吧。」
待得光復了韓家,不過是一介孤女,又遠在西夏,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先借了成郡王府的勢謀了身份再說。
況且,她已嫁了人,想到此,心就像被千針扎過,一陣陣的生疼。他手握了拳,嫁了人又如何,早晚他會殺了項墨,到時,再把她奪了過來,身份,呵呵,到時候遠在邊關的事,還不是他說了算。
韓夫人見兒子應允,心裡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拍了拍兒子的手,竟發現兒子的手背滾燙,忙抬頭看他,才發現他消瘦憔悴的厲害韓家宅子離京都較遠,平日裡韓忱或住在京衛營或住在皇家書院,只有休沐的日子才回來。多日不見,韓夫人心神都放在韓忱的婚事上,竟沒發現他的異樣,此時注意到了,也是大驚,忙派人去請大夫,又道:「忱兒,你,你這是怎麼了?你也要注意身子,光復家業和報仇的事情是長久的事,也不急於一時,若是身子壞了,就什麼也謀算不了了。」就讓他先回房休息,大夫來了,再去房中看他,又命丫鬟去煲粥,重新去煮清淡的晚膳。
韓忱扯了抹笑容應了母親,只覺身心俱憊,也無心再繼續應付,轉身就拖了沉重如鉛的腳步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腦子一抽一抽的疼,下意識去拿千菖道人送自己的香囊,才想起來那香囊已被自己毀了。
他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姜璃巧笑嫣然的樣子。
剛剛母親和自己說話的神態語氣,又不時穿插到夢中。那些夢中複雜糾結的愛戀仇恨,竟是比現實生活中還要強烈些,衝擊著他的心臟。
那時瑾惠滿心愛戀著自己,自己先時也是無比歡喜,對她視若珍寶的,只是後來習慣了,雖然心底還是愛戀著她,卻因著家仇和母親煙霓的態度,待她卻慢慢冷了下來。
母親和煙霓在她面前自然待她也極好,可是卻時時提醒自己當年是她的舅舅聯合西夏王現世子故意不肯施兵,才讓邊城淪陷被屠城,自己全家和先世子滿門被滅的,甚至很可能還是他們的陰謀,是現世子為了謀世子位,聯合西域人為的弄出了那場戰爭。
她們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初衷,要娶她也不過是為了安王府的勢力,為了光復家業和報仇雪恨。
到最後,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去娶她,因著安王和安王妃對他隱隱的鄙視和敵意,他後來甚至有些怕見到她,聽得煙霓說她骨子裡其實瞧不起她,心裡被觸動,也很是不悅。
母親和煙霓對她的一些算計他也知道,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反正瑾惠也不知道,還甘之如飴,以為母親和煙霓對她甚好,他便對這種表面上的太平放任,反正她是要嫁給他的,會成為自己的人,只要她們相安無事即可。
她是他的,他不會如母親和煙霓所說,待光復了家業報了仇,就想法子處理了她,他不管自己是何心態,是真的一心要讓她長長久久的待在他身邊的。那麼,她在他的身邊,就需要學會和母親和煙霓相處,需要承受他的責任和義務,孝順母親,善待煙霓。
可是畫面跳出來,她對他避之如蛇蠍,她待他冷漠異常,他的心才痛的厲害,他才知道他不能沒有她,不是為了安王府的勢力,不是為了報仇,他就是想要她而已,想得要發瘋。
他腦子燒得厲害,在現實和夢境中來回穿梭,待大夫過來,吃了藥,才昏昏沉沉的勉強睡過去。
安王府。
安王和項墨談完話,臉色黑如玄鐵。
項墨並沒有把韓忱的事情全部說給他聽,只告訴他,韓忱一直謀算姜璃,以前大概是為了娶她,一步登天,現在恐怕還有他的原因。
今日韓忱竟然就能直接跑到安王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