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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氏忙把女兒按了回去,慈愛的問道:「欣兒,今日身子可覺得好些?這就對了,好好吃東西,把身子養好了,才能想其他的。日子總要過下去,來日方長,你不能還沒試就自己先倒下去了。」
宜欣哪怕是作樣子,聽了這話心裡還是一堵,她按捺住自己心裡的不適,乖巧道:「母妃,欣兒知道。這些時日讓母妃擔心了,欣兒真是不孝的很。以後欣兒什麼都聽母妃的。」話語乖巧,語音卻又顫抖委屈,讓聽的人實在忍不住心酸。
莊氏聽了差點又落下淚來,強忍著又勸了幾句,又囑咐奶孃丫鬟好生伺候,才撐著身子離開了。
回到自己屋裡,莊氏才敢落下淚來,拉著花嬤嬤的手道:「這可如何是好,先前她要死要活,我是擔心,現在看她強顏歡笑,我這心裡卻像是被刀子割一般,更是難受。」
花嬤嬤看莊氏這樣,猶豫了片刻,勸道:「娘娘,心病還需心藥醫,其實這事也不是全無辦法,只是……」
莊氏一驚,抬頭看花嬤嬤,見她欲言又止,忙喝退了左右,問道:「嬤嬤有什麼話,只管說吧。」
花嬤嬤道:「娘娘和小縣君這般愁苦,不外乎是擔心小縣君要嫁北遼之事,其實北遼的人只見過縣君幾面,不願嫁,找個像的,代嫁過去便罷了。」
莊氏聽了卻有些失望,其實這念頭她心裡不是沒想過,但宜欣是御賜和親,找人代嫁就是欺君之罪,不說能不能找到相像的人代嫁,就是成郡王府的人也不會同意,她夫君成郡王世子更肯定會是第一個反對,而且就算她私下做了,她的女兒以後可就永世不得見光了,那她的後半輩子可要怎麼過?
花嬤嬤見莊氏黯然的搖頭,知她擔心什麼,就又低聲道:「娘娘,上次您見過柳州的表小姐,不還很有些同情她的際遇嗎?老王爺和世子爺也都是心疼的緊,您不若把她接到王府來養著,想必老王爺和世子爺都是歡喜的。」
表小姐梅菀思在柳州梅家繼母手裡過活,梅家不過是個小戶之家,繼母更是個沒什麼見識的,梅菀思在梅家過的十分不好。
但上次她見到梅菀思,就知道這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可能也是她母親生前的影響,心氣很高,可她那身份根本就嫁不了好人家,想嫁到京都更是妄想,京都人善忘,但對有些敏感事情卻永遠不會忘。
莊氏心裡就是一動,找別人代嫁,擔心女兒沒了身份。如果是梅菀思,那?雖說身份低了些,但總算是郡王府名正言順的表小姐,女兒變成梅菀思,她也還是能光明正大的照顧她,將來為她擇門親事。
莊氏看著花嬤嬤,臉上忽明忽暗,心裡也是一上一下的,像是想抓住什麼,又覺得濃霧漫漫,總差了那麼一點兒,不能如願。
但是她是個果決的人,這中間或許還有許多問題,但卻不妨礙下決定,只思量了一會兒,便點頭道:「你說的是,而且正好欣兒心情煩悶,身子不適,不若到時候讓菀思陪著欣兒一起去溫泉莊子裡住著,也好散散心。」
梅菀思想擺脫自己原本的命運,想高嫁。以郡主身份嫁去北遼,雖然對很多京都貴女來說是一件無比悲慘的事,但對有的人來說,未嘗不是機會。
只要說動梅菀思自己願意,那要瞞過成郡王府其他人就容易多了。
最主要是梅菀思和女兒有七分像,再一起住上半年,互相學著言談舉止,怕是到時候連熟悉的人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雖然女兒沒了縣君的身份,但也好過嫁去北遼。
只是,女兒跟她換了身份,這親事,怕也是不容易。
花嬤嬤見莊氏雖作了決定,但仍是心事重重,猶豫了一下,便又道:「娘娘,您若是擔心小縣君將來的婚事,或是擔心她在京城露出破綻,其實那位韓忱韓公子不是在求著世子爺恢復在西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