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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項墨怕少女們還不夠恐懼,聽少年們問他箭術是怎麼練的,就笑道:「西夏多狼群出沒,行軍也好,打獵也好,一年碰個十來次都算少的。狼群狼太多,夜裡黑,就狼的眼睛綠幽幽發光,只能對著眼睛中間的位置射,射慢了,就死定了。後來沒辦法,只好對著燃香三箭三箭的練,就這樣,還被狼偷襲抓傷了好幾次。稍有不慎,恐怕就只能剩下幾根骨頭了。」
「西夏的狼這麼多?」有人問道。
項墨就怕他們不問,問了自然要答,道:「對,西夏狼群出沒我想就跟你們京都郊區農莊裡面的老鼠差不多吧,只不過大了些會吃人而已。出外行走,但凡要過夜,都有可能遇上,所以要格外留心。在西夏的平民家庭,恐怕哪家都有人被狼攻擊過得經驗。很多遊商初次去西夏,沒有足夠經驗,最後都是葬生狼腹,家人只能拜託人尋回來幾根骨頭,可也分辨不出誰是誰的,便只好一起埋了。」
少年公子們還好,貴女們想著那扒拉殘骨的場景,都不禁有點毛骨悚然。
接下來的時候,項墨繼續給眾位勛貴公子宗親世家小姐很是普及了一下西夏的惡劣氣候和環境,世家小姐們皆是聽得面色蒼白,心生寒意,那之前心中剛生出的一絲傾慕之意就被無聲的掐滅了。
韓煙霓也在現場,但說實話,她六七歲就逃亡離開了西夏,對西夏的影響除了宅院裡生母模糊的微笑,還有後院裡的鞦韆,逃亡時的恐懼,其他都不太記得了。此時聽來,竟也對西夏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抗拒。
韓忱也在和大家一起說話,項墨說的其實在某一種程度上都是事實,只不過他專門挑危險惡劣的部分來說而已,所以韓忱也並不反駁,甚至間或會補充上一兩句,因為韓忱在邊城長大,對邊界的事情細節瞭解也很多。
韓忱自然有自己的考慮,讓大家都知道西夏苦寒,那麼他想要調回西夏都司的事情可能會更容易一些,眾人知道對他也只有更敬佩,而不會因為他走的是宜欣縣君父親成郡王世子的路子而產生鄙夷。
更何況他也看到不遠處的姜璃,根本沒有被項墨的言辭嚇到,反而是坐在一旁,興致勃勃的聽著,雙眼露出的是十分有興趣的光芒。
他怎麼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見到姜璃,才七八歲的姜璃,看到混戰後滿地屍體的場面,也沒有一絲驚惶,那樣神采飛揚那樣傲慢的在渾身是血生死不明的他面前自說自話。她必然是不會怕這些的。
少年們說的興起,就有人建議直接去皇莊的習武場去玩,項墨自是樂意至極,這個走向他還比較滿意,誰耐煩在這裡和一群鶯鶯燕燕磨嘰呢?這鶯鶯燕燕自然是不包括他心上人的,但人多眼雜,他連多看一眼姜璃都要顧忌,還不如趕緊走。
於是少年們都去了習武場。
這可是素齋宴,一會兒還有各種吟詩猜琴音的節目,貴女們都受了家中叮囑,要給皇后娘娘捧場,自是不會跟著跑去習武場,何況剛才項墨和少年們的談話實在讓她們興致索然。
別人不去,閔幼姝自然也是不好去的,所以這場相親宴成功分裂了。
少年公子們在習武場都玩得很盡興,玩了兩時辰,項墨也大概把各家的少年性格武藝都摸了個七七八八,眾人對他的崇拜更是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少年們散場的時候,齋宴現場早沒什麼人,該走的走了,該歇息的歇息去了。
項墨告辭了眾人回自己的客院。
他還未到院子,就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名身姿裊娜,如弱柳扶風般的女子站在了自己院前的桐花樹下。
雪白的桐花鋪滿了一地,著粉色的少女纖腰裊裊,青絲飄飄,聽得身後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只見柳眉微蹙,美目含愁,卻又似乎天然帶了幾分情意,說不出的嬌媚。
她見到項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