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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願承認,但這個地方確實每一處都透著詭異。沈瓊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走錯了路,這條神秘的通道並非通往驅魔聖團的總部,而是別的什麼地方。比如——議事堂。
沈瓊的視線被中央的石臺吸引住。
這座圓形的石臺中央凹陷下去,從沈瓊的角度恰好能看見了凹陷處露出的一角金色。
沈瓊略微猶疑了一瞬,抬步上前。
圓臺完完整整的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石臺的中央完全凹陷,凹陷的底部嵌著一隻金盃。有黑色的液體從金盃中汩汩流出,黑色的液體積滿了金盃,而後從金盃的杯沿溢位,流淌進石臺的凹陷裡。令人驚訝的是,黑色的液體明明不停流出,但石臺中的水位卻永遠維持著不變的刻度,既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這完全不符合常識的一幕竟然要比金盃的存在本身更令沈瓊驚訝。
她幾乎是立刻想起了查爾斯所說的「沃倫在飲用一種黑色的液體」,眸色漸深,她鬆開了一直握著刀柄的手,微微向石臺中心探去……
「我勸你最好不要。」
沈瓊瞬間回身,手掌重新按住腰側刀柄!
站在甬道口的青年看見了她綠色眼瞳中毫不遮掩的仇恨,竟是扯起了嘴角,痛快的笑了一聲。而後更是像感受不到危險般邁入了庭中。他的皮鞋踏上大理石的地面,也像沈瓊最初一樣,彷彿踏進了一片水澤。
沈瓊只瞥了一眼這由光影而人造的奇景,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唐刀,眼神冷冽。
她緩聲道:「傑森·托特。」
「你應該知道我恨不得殺了你,而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久候大駕多時!」傑森舔了舔下唇,甩動著手腕,「你來的比我想像的要更晚。」
沈瓊略一思考,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來涅狄特拉和聖殿撕破臉,你也在其中出了份力?」
傑森短促的笑了聲。
他和迪克相同的藍色眼睛裡有熊熊烈焰,這位驅魔聖團的騎士啞著嗓音道:「當然了,我如果不出力,單憑查爾斯·澤維爾的那點動作,要涅狄特拉動手至少還得花上半年的時間。」
傑森的坦然承認反倒讓沈瓊一時間困惑。
涅狄特拉救了傑森·托特,兩人是師徒,傑森·托特甚至為了他而拔出了北美兄弟會——這點毋庸置疑。難不成這兩個人的關係其實也很差?傑森·托特根本就不像他所表現的那樣,忠誠於驅魔聖團?
傑森似乎看出了沈瓊在猶疑什麼,他開口道:「瓊·弗萊,拋開你和我的那點過節,我還是很欣賞你的行事作風。」
「乾淨、利落、決定動手便再不猶豫。」他讚嘆道,「我並不太想殺你。」
沈瓊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我們的那點過節,恐怕拋不開。」
傑森托特斂了笑,當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便有些兇惡。
「是嗎,真遺憾。」傑森·托特拔出了自己的槍,「我原本想,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我或許還可以為你留個位置。」
沈瓊冷笑。
作為行動策劃者的海少俠似乎察覺到了她發信器的不對,向她發來了許多訊號。沈瓊沒有理會,海少俠便強行接通了兩人的對話頻道,不滿道:「弗萊,你在哪兒?」
沈瓊盯著傑森,慢慢回答了一句:「藏寶室。」
卡爾德:「?藏寶室,裡面是什麼東西?」
「誰知道呢?」沈瓊按上藏在耳朵裡的通訊器:「或許等會問問就能知道了。」
卡爾德聞言道:「……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沈瓊:「忘不了,只是現在我得先解決一點私人恩怨。」
說罷沈瓊毫不猶豫的關了自己的通訊器,語氣冷淡地詢問傑森:「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