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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說到這個案子,那麼蘭馬洛克的屍檢也該出來了,射進他肺部的開花彈,兇器找到了嗎?」
她嘲諷道:「就算你想當義警,也該先查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犯人。」
說完這句話,沈瓊似乎想起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嘲諷太過對自己毫無好處。於是她在最後狡猾地拐了個彎,指著樓下那具鮮血滿目的屍體道:「義警先生,你不覺得與其追著一個我,發生在眼皮下的事情比較重要嗎?」
她的眼中浮現出了凝重:「我相信您也聽見那個名字了。」
夜翼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遲疑。
確實,他也聽見了「伯納德」這個名字。但他實在無法將「伯納德」與那名紅衣主教聯絡起來,這裡可是神學院的附近,伯納德是神學院的教授——作為神的僕人,他怎麼敢在這樣具有別樣意味的區域殺人?
沈瓊涼涼道:「或許他覺得這反而是在像神獻祭?獻祭叛徒、異端,以及一切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的骯髒生物。」
「比如摔下去的這一位,又比如你我。」
摔下去的那名騎士已經徹底看不出原貌,軟趴趴地像是一團肉泥藏在那身黑西裝下。
青年衣領上那特別的黑色十字已經被鮮血染得再也看不清,夜翼的瞳孔裡閃過一絲特別的東西。最終,他對沈瓊道:「你想怎麼做?」
沈瓊微微一笑。
「合作。」刺客伸出了手,「我們的恩怨擱後再議,先對付伯納德。」
「這點您該沒有異議吧,義警先生。」
夜翼眯著眼盯著她,似乎在判斷她的話語真假。
最終,臨近眼前的犯罪的迫使迪克做出了決定。他伸出手握上了少女伸出的手,黑髮藍眼的青年略帶不滿強調道:「不是義警。」
他自我介紹:「我是『夜翼』。」
理察·格雷森也好,夜翼也好,這對沈瓊根本毫無意義。她只需要這位義警——好吧,這位「夜翼」先生不要盯著她,關鍵的時刻還能給她提供些幫助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他是誰,沈瓊並不關心。
第二天,樓下的屍體被人發現,警車鳴笛駛進校園,驚擾了無數進修的修士。這些修士們都在為無辜的生命而感到悲痛和惋惜,警察則在封鎖了三天現場後,最後藉由他衣領上的黑色十字判定此人為邪教信仰者,在此自殺示威,認定為一場意外後收警,甚至沒有發布公告尋找這個人的身份。
沒有人懷疑到大主教伯納德的身上。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迪克親耳聽見了那句「伯納德」,迪克·格雷森也絕對不會對他起疑。
但出乎沈瓊與迪克·格雷森的意料是,那天晚上的謀殺案之後,伯納德竟然以需要為可憐的死者禱告為由,推掉了原本的任課,封鎖了教堂,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為此沈瓊特意去教堂探過,教堂內根本空無一人,伯納德並未如他所說那樣在進行禱告。事實上,他下落不明。
沈瓊覺得他們需要做點什麼。
第八天,迪克·格雷森依約來到神學院旁聽,他神色肅穆,藍色的眼中帶著十足十的警惕與緊張。沈瓊原本懶懶散散的趴在課桌上,眼見迪克這幅模樣走進來,不由的心下一緊,以為發生了什麼,無意識間便直起了身。
夜翼捕捉到了沈瓊的聲音,保持著這幅嚴肅而緊張的表情走近。當他將書本整齊擱在了桌面上,沈瓊便向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但她還沒有開口,便先被迪克·格雷森豎起的食指給止住。
迪克神色肅然,既然做出了噤聲的手勢,沈瓊一時間也不敢妄動。
她保持著警惕觀察著四周,過了好一會兒,直到老師已經進來授課,課堂順利進行了一大半——沈瓊也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