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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無奈的鋼筆套進筆帽裡,抬頭正視起眼前不高興的情緒寫滿了眼睛的沈瓊。
他停頓片刻,開口道:「我沒有阻止你離開。」
聽到這句話,沈瓊就氣得重重拍了桌子:「大騙子,在說這句話前,你倒是把我的武器還有刺客標識還給我!」
「刺客標識不在我這裡。」查爾斯平穩道,「我說過了,你只要完成學業,我會將武器還給你,同時也會告訴你我所有知道的資訊。」
看著氣憤填膺的少女,查爾斯有些無奈:「你知道你將要面臨什麼嗎?北美兄弟會不存在了,你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聖殿騎士,還有一切對伊甸碎片感興趣的人。」
沈瓊知道對方沒有說錯。如果北美兄弟會已經消失,她作為刺客活動在已經被聖殿騎士控制的城市裡確實萬分危險,然而她並不懼怕危險,更不在意這些。
所以她強調:「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
「牽扯道艾瑞克,這件事就不會和我無關。」查爾斯推開了檔案,沉下了面孔,「我問你,如果再有人拿兄弟會的訊息向你買別人的命,你會怎麼做?」
沈瓊不假思索:「完成任務。」
查爾斯問道:「即使日後你會後悔?即使違反了刺客不殺無辜的信條?」
沈瓊坦蕩蕩:「那也是日後的事,我們還有萬事皆虛的信條呢,我得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查爾斯再一次確定了眼前的刺客對於生命確實缺乏同理心,如果她單單只是刺客,查爾斯未必會插手她的事——但問題在於,沈瓊不僅僅是刺客。
她還是一名擁有著「操控時間」能力的刺客。
這項能力太過特殊,查爾斯幾乎都可以想到一旦她暴露於公眾視野,將會有多少野心家會為了這項能力而前僕後繼。
如果沈瓊穩重成熟——查爾斯並不擔心什麼,可就從萬磁王的事件來看,她對自己能力過度的自信使得她極容易被利用,更要命的是,她對生命和人生的漠視態度,使得她走正在一條及其危險的路上,稍有偏差,就會墜下萬丈深淵。
人並非生而為惡,有時候只是缺少了教導他們向善的人。
在波士頓的舊鋼鐵廠,查爾斯無意識入侵了沈瓊的思想,看見了這姑娘的記憶裡的十八年人生,正是因為看見了,所以無法視而不見,更無法放任她獨自走向一條孤獨的殺戮之途。
想到這裡,查爾斯嘆了口氣,對沈瓊放緩了語調:「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大可放棄你的袖劍,即刻離開。」他補充:「我不攔你。」
沈瓊正是因為這句話而生氣。如果不是因為殺了他沈瓊沒有在這裡全身而退的自信——她早就打得面前雙腿都站不起來的殘疾傢伙哭著叫媽媽,然後乖乖還她袖劍了。
她甚至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見到他的第一時間沒有動手殺了他,而是抱著可笑的憐憫情緒幫他穩了輪椅,以致於後來落到了對方的手裡,面臨現在這般進退不得的窘態。
沈瓊覺得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這個人可以讀取別人的思想,自然知道那把袖劍對她的意義。
這是亨利·弗萊的袖劍,在她臨行前贈予了她。沈瓊可以不在乎那柄鑲嵌著綠寶石、據說是刺客大師伊薇·弗萊曾使用的古董劍杖,但卻決不能拋下亨利·弗萊的袖劍。
對方吃準了她根本不會拋下袖劍不管。
沈瓊氣得要命,卻又因能力不足,而不得不妥協。
她收回了敲著桌子的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了膝蓋上,認真又誠懇的看著查爾斯,就像是學校裡最常見的聽話學生般開口:「我學,教授,你看我這麼乖巧,明天能拿著我的袖劍畢業嗎?」
查爾斯淡然道:「每個月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