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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未許給殿下前,大夫人想打壓大公子,必然不會讓當時的大姑娘高嫁,而奴婢聽下人說,大夫人的外甥吳盛對那時的大姑娘頗有好感,若無意外的話,大夫人會使些計謀讓王妃嫁給吳盛,吳盛的親娘不過是庶女,嫁給了個工部員外郎,傍著大夫人,這二十幾年才升為郎中,吳盛在外雖有小有才氣,可頗好女色,王妃若那時嫁給了吳盛,只怕……」
月清聰慧,看得透徹,可也不敢隨意妄言。
溫軟呼了一口氣,下了床,走至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淡淡道:「只怕嫁後不久丈夫厭棄,家婆不喜,成為閨中怨婦,彥哥兒雖為長子,可無兄姐幫襯,再有大夫人打壓,難有作為。」
這些還都是預想的結局。
而陳氏惡毒,上輩子,彥哥兒才十四歲,便暗中買了兩個揚州瘦馬送到了彥哥兒身邊,美色誤人,陳氏有心之下,讓彥哥兒沾上了吃喝嫖賭,徹底毀了彥哥兒。
溫軟拿起了梳子,緩緩梳著長發,陷入沉思。
上輩子嫁給驍王時陳氏忌憚。
但驍王落魄了,陳氏自然沒了忌憚,更加的陷害了彥哥兒。
而驍王雙腿已殘,她這王妃無論如何都和離不了,若是和離了,她終將受盡天下人唾棄,她就是回了文德伯爵府,那定然不會受到待見。
若是還沒有嫁給驍王之前,她便認了,嫁個沒有財勢的,再暗中的把彥哥兒引回正途,實在引不回,那也沒辦法了,可她卻是重生在嫁給了驍王之後,還是在驍王被害當日。
這該如何是好?
難道要等著驍王雙腿殘廢,而後和離無望,驍王失勢,她在京中無法立足,眼睜睜的看著彥哥兒被毀?再眼睜睜的看著驍王造反,然後再失敗,再被牽連?
若是她提前告知登基後的景王,說驍王謀逆,她又有什麼證據?且登基後的景王,可是一直都防備著驍王,就是知道他會謀逆,她忽然去告知,不僅起不了絲毫作用,還很有可能反被利用或者直接被驍王滅了口。
溫軟神色落寂,月清思索了一下,便安慰:「可如今王妃已然嫁給了殿下,殿下如今甚得聖心,王妃往後的日子好著呢。」
聞言,溫軟苦笑了兩聲,好日子時沒有了,接下來都是苦不堪言的日子。
先前大夫人有打算了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從而嫁給吳盛。就是知道了大夫人的計謀,所以溫軟才會膽大妄為,不顧一切的算計了驍王。
如今開了弓的箭難道還有回頭的嗎?
就算有,腦子亂鬨鬨的她根本就想不到,但唯一一點,是很清晰的。
——驍王的雙腿絕不能廢。
所有的苦日子都是因為驍王會失勢而造成的,而驍王之所以會失勢完全是因為他殘廢的雙腿。
他會受寵,是因為他從馬背上拼來的戰功,雙腿已殘,對於皇上而言,也形同廢子,即便日後太子被廢,驍王也不會被列入儲君之選中。
想通後,溫軟立即起身,看向月清,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患得患失,果決的說:「現在立即收拾行李,過冬的衣裳也準備上。」
月清一愣:「王妃這是要去哪裡?」
「稷州。」
她沒本事阻止驍王遇險,但下毒之事,她或許還能阻止。都到了這份上了,她只能孤注一擲的再拼一把!
「王妃可是要尋殿下?」
溫軟點頭,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解釋道:「昨夜做了個噩夢,夢到驍王遇險,所以才會忐忑不安,為保安心,我親自去看看。」
月清忙搖頭,急道:「這夢是當不得真的,且王妃不是尋常人新婦,而是皇家新婦,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王妃是……是私奔了……」
溫軟聞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