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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個妹妹的心太軟了，但對他又太硬了。

心裡不爽。

「小漁，我想用護手霜。」

「你等會。」

漁靈給大哥塗抹好了，直接把護手霜給了他。

鍾玉：「……」

不能親手給抹的？

這妹妹太偏心了！

偏心的漁靈朝著大哥甜甜笑：「聞聞香不香？」

鍾景則嗅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很好聞，就是怪怪的：糙漢如他，人生中第一次抹護手霜啊！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嗯。挺香的。」

他看著明顯光滑了的手，忍不住摸摸妹妹的發：「謝謝小漁。」

「不用謝啦。」

漁靈羞澀地笑了：「大哥，以後我每天都給你抹護手霜啊。」

鍾景則：「……」

不用每天的。

男人用什麼護手霜？

嬌氣！

嬌氣的鐘玉羨慕壞了：「小漁，你還記得世上有個二哥哥嗎？」

漁靈：「……」

她看向鍾玉，點點頭：「記得啊。」

「哪裡記得？」

「口頭上記得嗎？」

「行動上能不能記得？」

他聲聲詰問，走過來，坐到她旁邊，遞上護手霜：「來，行動上表示下吧？」

漁靈：「……」

她皺眉，不解了：「二哥哥，你就不能自己抹嗎？」

「不能。我就想你給我抹。」

「你太懶了。」

「嗯。我太懶了。」

「……」

她沒話說了，接過護手霜，看他細膩潤白的手，又皺眉了：「二哥哥，你這手不用抹護手霜的。浪費。」

鍾玉：「……」

他該驕傲嗎？

「你就抹吧。」

他沒耐心了：「怎麼那麼多話？」

漁靈：「……」

她又沒話說了，擠出潤手霜，正要給他抹上去——

鍾景則伸手攔住了：「別管他。你去忙你的事去。」

他覺得這個弟弟有點怪，總盯著妹妹，一會讓她給按摩，一會讓她給抹護手霜，明明不需要，還是要她來。這都什麼壞習慣？不能慣著！

可憐的鐘玉到底沒享受到妹妹的抹護手霜服務。

鍾景則很快把妹妹哄回了房間，然後逮著他一頓數落：「鍾玉，你近來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也沒有當哥哥的樣！」

鍾玉不服：「我哪裡沒當哥哥的樣了？」

反觀你，得妹妹那般伺候，不像大哥，像大爺了吧？

後面這句，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鍾景則知道他不服，也不多說，直接上手，揪著他的耳朵：「你看看你哪裡有哥哥的樣？」鍾玉：「……」

他被揪痛了，躲開來，不敢吭聲了。

鍾景則還想訓斥，沙發上的手機螢幕亮了幾下，是江雲白的來信。他剛剛在跟他微信聊天，是寵物豬的話題，江雲白那邊剛出爐了一批寵物豬崽，問小漁要不要養個玩玩。他沒回復，他便發了幾張寵物豬崽的圖片過來。

鍾景則沒時間教訓弟弟了，點開圖片，看到一個星空藍色的茶杯裡放著兩黑一粉的小豬崽。

真的是崽崽。

太小了，跟他印象中的豬全然不同。

鍾景則懵了兩秒鐘，語音問他：「這是豬？」

「嗯。茶杯豬。」

「我只聽說茶杯貓。」

「其實還有茶杯犬。」

「太小了。怎麼能這樣小？那麼點肉，夠塞牙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