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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橋:「……」
房間內突然間安靜下來。
許其然實在沒能找出其他的詞語,而站在旁邊的桑橋一臉智慧的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
桑橋才重新在屋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慢吞吞的道:「然哥,你放心,我很清醒的。」
許其然仰了仰頭,又看向桑橋:「你說,你讓我拿什麼放心?」
桑橋歪歪腦袋,笑眯眯的道:「就憑我這麼多年都苟下來了啊。」
許其然:「……」
桑橋有模有樣認認真真的掰著手指頭跟許其然算:「你看,我還沒吃過什麼白松露,什麼白鯨魚子醬,什麼藍鰭金槍魚……」
許其然無言以對:「桑橋,錢是死的,可以慢慢掙,人才是最根本……」
「不是的。」
桑橋打斷了許其然,搖了搖頭,「然哥,不是的。」
桑橋似乎自己也有些茫然,想了一會兒,不太確定的道:「其實我好像也不想吃白松露和金槍魚……但是我好像從小到大都相信,只要我有錢,只要我有很多很多的錢,我就會過得稍微好一些。」
桑橋一翹一翹的晃著腳丫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錢過上流人的生活,也不太懂有錢人的消遣……不過我看到很多很多錢在我的錢包裡,我就能感覺到自己至少終於遠離了飢餓。」
也遠離了永遠不會再開口的童年。
「總之我不能停工,然哥。」
桑橋死皮賴臉的歪在沙發上,「如果你停我的工,我就回工地去搬磚,讓全娛樂圈都知道你帶的藝人去搬磚了!」
許其然:「???」
許其然:「你個小兔崽子我當時就應該把你塞下水道兒裡去!我絕對能多活二十年!」
裁紙刀劃的傷口深淺可控,痊癒後的傷口窄小。
如果年輕恢復能力好些,大抵等明年開春這些蹤跡就全數都已經消失無蹤。
桑橋極不配合的被許其然拎去了欒以南的診所,被強行關進治療室打了十分鐘的哈欠。
接著。
便看到同樣剛剛從被窩裡被挖出來的欒以南面色不善的被許其然以同樣的動作丟進了治療室,鎖上了門。
桑橋:「……」
欒以南:「……」
桑橋雙目無神充滿煎熬的聽欒以南嘚啵嘚啵了四十分鐘。
又被忍無可忍的欒以南給丟了出來。
許其然好歹還有點良心,塞給了桑橋和欒以南一人一個煎餅果子。
等桑橋老老實實的蹲牆角去磕煎餅果子的時候。
許其然抓緊時間:「欒醫生,桑橋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有什麼有效的方案嗎?」
欒以南不客氣的收下了煎餅果子:「病人依舊不配合治療。病人情況我個人更不會透露,能告訴你的是情況還算可控,至少沒有更糟。」
都這樣了還能更糟?
許其然從外面推著門不讓裡面的人關:「欒醫生,您看到桑橋大臂上的傷口了嗎?我剛剛跟您說過的。」
欒以南皺眉看著自己的門:「精神類病人多少都有這個傾向,這是一種極端的解壓和幻想方式。」
許其然:「那有糾正的方法嗎?」
欒以南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有啊,積極調整病人的注意力。讓他愛上其他具有內心觸感的事,比如說,做愛。」
許其然:「……」
「我也偶爾看看微博,如果我沒有臉盲,你那位病人應該是個小明星吧?」
欒以南掂了掂手裡的早餐,「看在早餐的份上,再給你一個忠告,這類病人最好別活在鏡頭下,人言是非,死得早。」
許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