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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園裡除了藥草，便是花草，清香陣陣，沁人心脾，龍烈不禁在花叢裡多站了一會兒。

司馬高走出房門便見到自己的徒弟站在花國邊發呆，那隻混蛋小猴子正興高采烈地扯起一棵藥草。

司馬高的鬍子頓時翹了起來。

&ldo;小烈，再繼續發呆，師父的藥草都被那小混蛋毀了！&rdo;

龍烈回過神來，見到混混在自己腳邊堆了一小堆草，還邀功似的抬起腦袋對他一笑。他尷尬地哈哈笑幾聲，連忙將它提起來：&ldo;師父，混混不是故意的。&rdo;

司馬高一把將混混從他手裡搶過去扔向旁邊的大樹。

&ldo;這小東西不教訓不長記性！&rdo;

&ldo;吱吱！&rdo;混混反應敏捷地抓住一根樹枝，挑釁地對司馬高叫了兩聲，打了一個鞦韆，盪到更高的樹枝上去了。

龍烈見自己的師父被一隻小猴子氣得牙癢癢，不由得哈哈大笑。

司馬高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向屋內走去。

&ldo;有心事？&rdo;

&ldo;怎麼會？&rdo;龍烈負手走到一盆花前，裝作欣賞，&ldo;師父，這盆花開得不錯。&rdo;

司馬高笑哼一聲：&ldo;都寫在臉上了，還不承認。&rdo;

龍烈好一陣尷尬，越與這師父接觸久了，他越覺得師父不簡單，不愧是老江湖，總能輕易瞧出他的心思。事實上，面癱爹也總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對此卻是不同的說法：&ldo;烈兒太單純。&rdo;

但願他的言外之意不是單蠢有好。

&ldo;和你爹有關？&rdo;司馬高暗笑，漫不經心地道。

龍烈下意識反駁：&ldo;怎麼可能？我的心事怎會與爹爹有關？難道我還能和他吵架不成？&rdo;

司馬高揮手示意旁邊藥童退下，兀自拿過藥臼搗藥，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龍烈暗自後悔自己隨便一走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

&ldo;小烈，你老實告訴師父，你是不是對你爹……有其他的心思？&rdo;司馬高沉吟道。

龍烈心裡咯噔一下，悶不吭聲，不願在師父面前承認自己對面癱爹的禁忌之情，但也不願意說&ldo;不是&rdo;來否定自己的感情。說起來，他已活了&ldo;三十二年&rdo;，卻也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毛頭小子罷了。

司馬高搗藥的噹噹聲傳到他耳中，讓他莫名地又開始煩躁起來，如坐針氈。

&ldo;師父，你是不是要勸我？我不會改變主意的。&rdo;

他的語氣有些強硬，並非不尊重師父，而是連他自己都無法忍受想要放棄龍寒凜的想法，更不用說是別人的勸解，那是半句也聽不進去。

司馬高瞄他一眼，搖了搖頭，又低頭搗藥。

&ldo;你啊，性子還是這麼急。師父有說什麼嗎？&rdo;

龍烈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他。師父的思想不至於開明到如此程度吧？

司馬高嘆了一口氣道：&ldo;師父只是想說，你還小，凡事都要考慮清楚。自己選擇的路，無站是苦是甜，是否已經做好準備去承受。師父以為，你爹那般性情的人……唉……&rdo;

龍烈隨手從篩子裡拈起一根藥草放在嘴裡咬著，調侃道：&ldo;師父懂得不少嘛，年輕時一定也有幾段剛流韻事吧？&rdo;

司馬高的老臉一紅，瞪他一眼：&ldo;你這真小子，懂不懂&l;尊老&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