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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裴時寒道。
蘇棠棠放心地說道:「那你去吧。」
「好好的,等我回來。」
蘇棠棠點頭。
裴時寒親吻了一下蘇棠棠額頭,接著一隊人離開。
蘇棠棠則去軍醫處忙碌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整個大營都是白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跟著裴時寒離開計程車兵,其他人都加入了鏟雪之中。
蘇棠棠到了傷患大營之後,也拿著工具鏟雪,鐵生見狀,趕緊讓蘇棠棠歇著,不僅僅因為蘇棠棠身板兒單薄,也因為蘇棠棠總是把碗裡的肉夾給他吃,他得知道感恩。
既然不用出體力,那蘇棠棠就幹點別的吧,蘇棠棠進了傷患營帳內,去檢查傷兵,士兵就是士兵,身體素質極好,一些傷兵已經康復了。
「小蘇大夫,謝謝你啊。」一個黑黑的傷兵衝著蘇棠棠道:「我的傷終於好了,這是我受傷癒合最快的一次。」
「那是你身子骨結實。」蘇棠棠笑著道。
「是小蘇大夫醫術高。」
蘇棠棠笑,一抬眼看到傷兵耳尖通紅,好像已經爛了,她開口問:「你耳朵怎麼受傷了?」
「這不是受傷。」
「是凍的?」
「是凍的。」傷兵道:「我的主要工種是夜間守護大營,寒風吹著吹著耳朵就紅了,不久就凍爛了,然後天天都要凍爛。」
「那怎麼不治一下?」
「沒用的,治了還受風吹,好不了。」
「你帶個耳套不就行了?」蘇棠棠問。
「耳套,什麼是耳套?」傷兵問。
蘇棠棠想了想,大楚這邊對一些物品的叫法,和二十一世紀大不相同,她想了好一會兒,才道:「耳衣!」
「耳衣不行。」
「我們守夜的,夜間視力有限,就得靠耳力,耳衣一戴,耳力減半,萬一有個風吹草動的,我們不是白守夜了嗎?」傷兵樂呵呵地說道。
蘇棠棠這才想起來,前幾日她給守夜士兵做了口罩,免得被寒風吹出個三長兩短,卻忘了整個耳套出來,眼下她便記著了,給傷兵們檢查完身子之後,她去軍需大營要了大楚耳衣的樣子。
果然,很粗糙很大的耳衣,確實影響聽力。
蘇棠棠帶著耳衣回去,想了許久,把耳衣的模樣改了又改,改成了二十一世紀簡單的耳套樣子,可以套住耳廓,而不影響聽力。
做好了數個之後,她發給了數個守夜計程車兵,讓他們也試一試,確定不影響守夜後,她便和軍需處說了一聲,利用做棉衣的邊角料和伙房處理的一些獸皮、下水之類的,做成小巧的耳套,給每個守夜計程車兵發一個。
連李渭之的手下也得了一個,拿給李渭之看,李渭之經過幾日的精心照料,傷口已經好了大半,可以自由活動了,看見手下遞來的小玩意兒,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手下道:「耳套。」
「耳套是什麼?」
「就是套在耳朵上面,防止凍傷,如今守夜計程車兵人手一對,不但有耳套還有口罩,守夜比以前好多了。」
「耳套?口罩?」李渭之對這些並不清楚,問:「哪裡來的?」
「軍需處發的,是小蘇大夫發明的。」
「小蘇大夫發明的?」
「對。」手下高興地說道:「是小蘇大夫見士兵因為守夜受苦受傷,就想點子做了這些出來,讓士兵們更好的守夜,都好幾日沒有人凍壞了,大家可喜歡了。」
李渭之盯著桌上精緻的耳套看,有意思,真有意思,再想想蘇棠棠的模樣,能夠做出這些,也不奇怪了,這個蘇四小姐真是與旁人都不一樣,胸中有義,眼中有大是大非,心中繫著他人,又不乏聰明細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