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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兩行字及附帶的幾張屍檢照外,這份屍檢報告就沒有了其他內容。看著眼前這份簡短地不能再簡短的驗屍報告,我不僅皺眉,沖文福問道:「死因是什麼?」
「不知道。」文福憨呼呼地搖頭,「醫生沒找到明顯的致命傷,認為死者有可能因為身上多出遭到捆綁,而引致窒息或者心臟麻痺。」
「這也太不負責了吧?」蓁蓁責怪道。
鄉村地區通常沒有專業法醫,屍檢工作大多委託附近醫院進行。由普通外科醫生進行的屍檢,當然沒有專業法醫那麼仔細,出現錯漏也在情理之中。
我聳肩道:「沒關係,在作一次屍檢就行了。」
文福臉露難色,搔著腦袋尷尬地笑道:「恐怕不能再做一次了,因為屍體昨天已經火化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次把話說出來:「案子還沒完結,怎麼已經火化了。」
「這是應死者父母的要求,畢竟他們都有工作,必須儘快處死者的後事。」他尷尬地低頭,嘀咕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查的,根據事發後在這裡發現的指紋,不就已經確認兇手的身份了嗎?」
蓁蓁站在門旁,似乎沒聽見他的嘀咕,憤憤不平地說:「難道工作比自己的兒子更重要?」
人生除死無大事,沒任何事情比「死亡」更重要。可是,對於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百姓而言,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事。因此,我能理解死者父母的心情,雖然經歷喪子之痛,但生活仍要繼續。若失去工作,便會失去生活來源。
既然屍體已經火化,那就只能從現場記錄中尋找線索,於是我便翻閱手中的檔案。據現場記錄所示,民警結案到達現場後,發現死者不但穿著紅色花裙,內裡竟然還穿著藍色的女式泳衣。經查證已確定花裙及泳衣均屬於死者的堂姐,也就是說,死者死時身上沒穿任何屬於自己的衣物……
手中的檔案雖然有一大沓,但對案情的記載可謂「雜亂無章」,我翻閱了半天,發現最有價值的線索,僅為在命案現場發現的第三者指紋,以及在吳威夫婦家找到的打火機。另外,我就現場記錄歸納出四個疑點:
一、死者為何穿著不屬於自己的裙子及泳衣?
二、死者前額的小針孔從何而來?
三、吊在死者腳踝上的秤砣是怎麼回事?
四、兇手為何將死者以詭異的姿態掛在屋樑上?
從以上四點判斷,兇手很可能是為進行某種邪教儀式而殺害死者。再加上此案於吳威夫婦的案件相似,既有可能是赤神教餘孽所為。雖然早已料到藏鏡鬼一案尚有下文,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我突然想起沐閣璋師傅,他自稱對古今中外的奇聞逸聞皆瞭如指掌,應該能解答我對這宗命案以及赤神教的疑問。其實我早就想找他,只是一直為辦案而疲於奔命,根本抽不出時間找他。
我致電偉哥,讓他安排我跟沐師傅見面。這廝仍為我們不送他禮物而耿耿於懷,不過在抱怨一番後,最終還是答應為我安排。
在我於偉哥通話期間,蓁蓁詢問文福與本案有關的事情。我剛把電話掛掉,準備就打火機及指紋的事情詢問文福時,卻聽見他跟蓁蓁說:「這宗案子挺邪門兒的,死者的父母本來兩個星期才跟死者見一次面。但死者的母親在他出事後做了一個怪夢,夢見一個陌生男人闖進他們家,還說她兒子馬上就要走了,叫她趕緊回家看看。第三章 邪教起源常言道「母子連心」,若兒子出了意外,母親往往會有所感應。不過這只是坊間傳聞而已,沒想到竟然會在現實中出現。因此我不禁感到好奇,便向文福詢問詳情。
文福搔了搔腦袋,思索片刻後答道:「死者的父母因為工作的關係,長期在城區居住,留下死者肚子一人在家裡念書。平時他們通常每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