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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ley楊說下面可以落腳,就放下「飛虎爪」,讓眾人一個接一個抓著精鋼鎖鏈下至谷底,峽底是條湍急奔湧的河道,兩邊有許多天然的青石灘,就在「亂石穿空、驚濤急流」的險灘之間,有數條曲折的石板棧道可以通行。 胖子腳踏實地,方覺安穩:「老胡,咱們這是到哪了?地仙的古墓博物館就藏在這條峽谷裡?」 我向四周看看,頭頂全是倏忽聚散的薄霧,峽底則是水花四濺升騰而起的水氣,目中所見,多是滿山的渺渺茫茫,實不知是到了何方,正不知如何去回答胖子的問題。 卻聽shirley楊說:「你們看後邊……」我們急忙轉頭看去,原來身後的山崖底部都是蹋落的碎石,亂石中露出幾處近似石樑石門的建築痕跡,看樣子以前崖底有很大的一個石門洞窟,但已被落石徹底封堵住了。 shirley楊說:「麼妹說此地是棺材峽的邊緣,這石門的隧道,可能是自峽外進來的路徑,咱們現在是到了棺材峽的大門了。」 我和孫九爺都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可「棺材峽」地勢險峻,不知有沒有礦脈礦井,看來青溪防空洞也並未延伸進來,在鎮中找到的地圖都已失去了作用,雖然進了山門,但面對這一片神秘莫測的深山峽谷,實不知下一步該當何去何從。 眾人就地商量了幾句,隨即決定根據峽口石門的方位朝向,由此進入峽谷深處一探究竟,我們隨身攜帶的乾糧充足,完全可以支應短期所需,只是「棺材峽」與外界隔絕,內部幽深荒寂,恐怕會遇到意外的危險,裝備上略顯單薄了一些。我見麼妹兒雖然膽子很是不小,又對翻山越嶺習以為常,可畢竟缺少經驗,便囑咐shirley楊照顧好她,別讓她走在前邊,也別落在最後。 胖子心中惦記古墓博物館中的「金珠寶玉」,當下便拎著快弩在前開路,一邊走一邊向孫九爺打聽:「九爺,您先給咱透露些內幕,金珠是不是純金的?寶玉又寶到什麼程度?」 孫教授聽他這話頭不對,趕緊說:「你這胖子,怎麼又想變卦,說好了你們只要丹鼎,龍骨卦圖歸我,其餘的算是咱們共同發現的,報上去功勞必然不小,怎麼又打起別的主意來了?」 胖子說:「你甭廢話,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了,你的小辮兒抓到我們手裡了,還不是胖爺想怎樣就怎樣,哪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那本工作筆記還想不想要了?」 孫教授說:「好好好,我只要龍骨卦圖,別的東西……你們愛怎樣就怎樣了,只是將來切不可向別人說我的龍骨卦圖是在古墓裡找到的,我並非是貪圖此物,只是不忍它永遠埋藏地下,也好藉此搏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胖子說:「孫九爺你也別不好意思,不就是幾塊龜甲嗎?還記不記得魯迅先生是怎麼說的?讀書人偷書不算偷嘛,九爺您喝了一肚皮墨水,現在去盜墓偷天書,還有什麼可難為情的呢?索性厚起臉皮來,大大方方的幹就是了,回去滅那幫狗眼看人低的反動學術權威一道,也好長長咱們摸金校尉的威風。」 胖子所言雖然處處透著戲謔,卻無不切著今時今日的病痛,聽得孫教授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好不尷尬,喃喃地以口問心道:「讀書人偷書不算偷……魯迅先生說過?」他似乎覺得心情壓抑,不由得仰天嘆息,忽然指著半空對我們說:「快看快看,真有懸棺!」 我們抬眼上望,果然見兩側峭壁上懸掛著許多棺槨,分佈得高低錯落,位置極其分散,最高處小得僅有一個黑點,數量之多,無法詳細去數,粗略估摸著能有上萬之數,簡直是一片罕見的奇觀。 而幽深的大峽谷,也自此逐漸收攏,仰頭上望,當頭雲天只剩一線,彷彿相距我們踏足之處無限遙遠,如果高處落下一粒小石子,砸到頭上也足以取人性命,置身於這種深山陡峽之間,眾人均有慄然生懼之意。 雖然知道此地名為「棺材峽」,料定會見到懸棺掛壁,但此刻見對面崖壁上懸棺多得出奇,不免心中好奇起來,站定腳步觀看了許久,胖子想躥叨我攀著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