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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聳肩道:“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做到以氣為器,不過,我手裡確是拿了東西。”說著攤開手掌上面的水珠,使它在唐窕眼前慢慢變成薄冰。這時,唐曉也走過來,一臉驚奇地看著鄭東。鄭東揮手將薄冰彈飛,沒入不遠處抖動的草叢間,唐曉走過去,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條手腕粗的長蛇,已經徹底沒了聲息,任兩人折騰半天也沒找到傷口。
唐曉忽然想起什麼,驚道:“這難道是生死符?!”唐窕也驚愕地看向他:“什麼?你是日月神教的人?”得到鄭東肯定的答覆後,唐窕不知道為什麼,竟覺一陣失落。原來以為他只是神醫的小徒弟,常年在山中,不見塵世,可以和他結伴好好玩玩。可是日月神教這麼大的來頭,怕是自己駕馭不了,更得罪不起的。
鄭東從沒想隱瞞自己的來外,只是他們沒問而已。他也有疑問:“生死符在江湖上很出名嗎?”
唐窕現在更相信他是第二次下山了,苦笑道:“豈止出名,江湖十大暗器排名第一的就是生死符。”
看到鄭東困惑的神色,便解釋道:“東方教主的生死符一現世,就力壓以前排在暗器榜榜首的孔雀翎,高居第一位。你應該比我們都清楚,它的威力有多大,取材又簡單。千變萬化,令人防不勝防。”
鄭東頷首,原來東方已在人前用過了。其實世人還不知它真正的威力,不然唐窕的語氣絕不會這麼平靜。生死符的可怕之處,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發作之時,一日比一日厲害,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週而復始,永無休止。任何意志堅定的人在它面前都輕易潰不成軍。天龍世界的魔頭丁春秋就是個好例子。何況,這個世界上能夠控制任何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也就是控制了一切。
唐窕小心地看著鄭東的臉色,忍不住問道:“小亭你是怎麼會這門功夫的?”
鄭東實話實說:“家裡人教的。”確實是東方先學會了才教給他。
唐窕更想知道他和東方不敗的關係,不過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也就揭過不提。幾人考了新鮮的野味飽食一頓,就繼續趕路。不過兩人看鄭東的目光好像多了點別的什麼。鄭東因此行只為救人,所以心無旁鶩,對兩人的態度並不多理會。
第62章
鄭東他本性冷淡,不欲與人深交,又因唐老爺的身份特殊,自己身後還代表著日月神教,若遷扯過多,恐怕會生出些事端。既然他的工作已經完成,就不願再住在唐家。他醫好了唐夫人,婉拒唐家人的再三挽留,住到了客棧裡。
離約定回教的時候尚早,他又不知師傅走到了何處。鄭東也不急著離開,既然來了,就順路領略一下百年前的國都風光。
鄭東吃了些客棧供應的早餐,徑自出門。隨意在古色古香的北京城裡走。沿街的商鋪眾多、百姓熙熙攘攘,一派繁華景象。這裡能看到西域的葡萄酒和香料、來自嶺南的水果、江浙的宣紙和大麥、北方的駿馬等各種貨物。
鄭東進過幾家鋪子看過。不論他消費多少,或者只看不買,店中的夥計都一副笑臉相迎。鄭東暗道果然首都的面貌是別處不能比的,店夥計都能做到一視同仁。不僅留住了客源又讓人心情愉快。熟不知他穿衣服飾上雖然不花哨,卻都是用最好的料子做的。諾大個總壇上只有他們兩個主子,徐管家自然是面面俱到。知他的性子不愛張揚,隨身的東西就只能在細節上下工夫。衣物總是被最好的繡娘繡上隱秘的同色花紋,只他身上的一件外衣,就要一個機房的人工作一個月。鄭東頭上綁發用的絲絛到內衣鞋襪,無一不是精工細作的巧物。
京城這個地界王孫子弟遍地都是,富貴榮華襯得珍珠如土,這些店家也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晶,看到鄭東的衣著氣度,只也為哪個王孫貴戚家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