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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新依舊坐著,一開始上車,他就坐到後座,角落裡縮著,想兩個人分開些,他清靜片刻,吹吹冷風,也能想好說辭,阻止喬抑聲妄動。
喬抑聲卻更心寒,一頓飯把自己在林新心裡頭的分量位置徹底掂量清楚了,說到底,他的心不高,一開始就想著,自己畢竟是用了手段的,也不求林新喜歡,一切慢慢來,至少不被討厭,才有機會繼續接觸。怎麼現在,聽到那樣隨意的介紹,客套的說辭,就心灰意冷,情難以堪,林新不過給了他兩天好臉,他就坐地要價,要花好月圓,百年好合?要林新對他情深意重,信仰惦念?
都是妄論!
林新坐在後面,車內空曠,兩個人隔著那一點距離,冷冷清清,喬抑聲原本只是失落,林新坐到後頭,更讓他失控,覺得自己被嫌棄一般,要遠遠躲開。
但他畢竟城府不同於常人,也就是那一眼,洩露了情緒,很快又調整過來,神色如常。
喬抑聲把車開去他市區的公寓,林新尾隨他下了車,一時也無話。
&ldo;你也累了,上去好好休息,晚飯我叫你。&rdo;
喬抑聲帶他上樓,安排他在主臥室裡睡下,自己離開了。
生意上的事,忙了一下午,本來早交給別人解決,卻臨時接過來自己做。
晚上回家的時候,林新已經起來,穿著睡衣,赤腳在廚房裡忙碌,遠遠看著,一抹夕陽餘暉灑過去,照在他身上,單薄得很。
喬抑聲似乎被他誘惑,情不自禁走過去,在他背後細細地看,林新在煲湯,排骨跟蘿蔔混在一起,樸素簡單,沒有多餘的噱頭,想起他上次,做菜的時候,佐料同配菜一骨碌倒下去,笨拙得可愛,估計這回也是一樣,但是那湯料偏偏散著難以置信的悠長蘊香,讓喬抑聲忍不住再靠近了。
&ldo;怎麼光著腳,那麼多雙鞋,沒有你合適的?&rdo;
林新一驚,原本頭微微低下,開啟鍋蓋,拿勺子舀一口湯,要嘗一嘗的,手偏了方向,湯又是鍋裡剛沸的,一下子全灌進嘴裡,燙到舌頭,說不出話來,
等到喬抑聲發現異樣,扳過他的身體,仔細檢查時,林新臉色泛著紅,呼吸急促,眼睛裡濕漉漉一片。
喬抑聲顧不得許多,捏著他的下巴,迫他張口,舌端紅紅的,顯然是傷到了,稍微動一下,就看見林新微微皺眉。
扶他到客廳裡坐下,餵他吃了消炎藥,還是心疼得很,看他不大開口說話,喬抑聲猜大概傷得不輕,立即翻出外敷的傷藥,又打電話徵詢家庭醫生,就差沒在他舌上綁個碩大的紗布蝴蝶結,直接當成重大病號。
結果醫生電話裡被他問得戰戰兢兢,只是說不必這麼大張旗鼓,飲食上注意一點自然就好了。
喬抑聲才清醒一點,兀自去廚房忙晚飯了。
林新一陣尷尬,和緩了片刻,走過去開口:
&ldo;你別在意,也算是給你這隻手賠罪了。&rdo;
喬抑聲以為他說一報還一報,彼此兩清,不肯留下,就不再說話。
晚飯,喬抑聲怕食物太硬,林新碰到傷處,吃著難受,就把他煲的蘿蔔排骨湯用來煮粥,一勺勺餵給他吃。
林新笑:
&ldo;我傷的是舌頭,又不是手,不必這樣,你自己的右手不是還沒好?&rdo;
喬抑聲把粥吹涼了,又小心翼翼送進他嘴裡,只是不說話。
餵完飯,喬抑聲收拾了碗筷,直接去書房。
林新也覺得氣氛壓抑,只是不明白喬抑聲的心思,自己也默默回到臥室,沖洗一番,翻來覆去想心思,只是身上太疲倦,漸漸就抱著被子睡著了。
喬抑聲熬到凌晨,實在是忍不住,想著就進來,看他一眼,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