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葉塵一聽這話就笑了:&ldo;那一會兒就麻煩師父小聲點兒了。&rdo;
外面還在下雪,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中,漸漸夾雜了房間裡傳來的細微喘息。白雪皚皚之間,透過還未來得及掩好的窗,便可窺見一室春色。
雪停了的時候,第一縷天光也隨之漏進了窗戶。
子言早上來叩門的時候,看到的並不是寒暮,而是一張陌生的臉。這人眉目如冰雪,白髮並未束起,散散地披在肩上,內衫上搭一件外袍,也沒有穿好的意思。衣領間露出的面板上,有曖昧的痕跡還未褪去,但即使是這樣,也讓人感覺得到巨大的威壓。
他細細打量了子言良久,子言被看得有些緊張,頂住壓力往房間裡看了一眼,隱隱約約在眼中勾勒出一幅圖畫來。現在還沒起身的寒暮,衣服並沒有穿好,只是鬆鬆搭在身上,難免有些地方露出白皙的面板,這就使得有些痕跡分外明顯。連屋裡的空氣都透著一種特殊的誘人味道,順著半開的門扉絲絲縷縷透露出來。
子言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當初的猜測,關於寒暮身份的猜測。看著眼前高深莫測的冰冷男子,子言定了定心神,最終還是問出了口:&ldo;你就是寒暮的……主人?&rdo;
葉塵倒是沒想到子言會這麼問,他挑眉道:&ldo;不完全是這樣,但從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麼說。&rdo;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子言心裡有一陣心涼,愣了有一瞬間都說不出話來。雖然他早猜測到寒暮的事情,但今天確認了之後,還是有些悲哀。作為爐鼎的寒暮,不知道此時是何種心情……
葉塵看子言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正想解釋,寒暮已經醒過來,整理好衣衫走到門前,瞥了葉塵一眼:&ldo;你剛才又胡說什麼了?&rdo;
&ldo;我只是順著這位小道長的想法,隨口一說。&rdo;
子言能明顯看見這個人剛才還冰冷的面容,在寒暮出現的瞬間就消融開來。他越來越疑惑,不禁再次開口問道:&ldo;寒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寒暮還未開口,葉塵就已經接了話:&ldo;剛剛和小道長開了個玩笑,其實我與寒暮是道侶。你所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存在,所以也不必多想。他這幾天留在玉衡宮遲遲不肯回去,我是來接他的。&rdo;
子言看向寒暮,像是在求證。
寒暮微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反駁。
子言又想起當初自己那些猜測,便覺得是在是不好意思,確實是自己想的太多,故而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ldo;呃,那……是在抱歉了,這幾天玉衡宮有些忙……耽擱了寒暮的時間……&rdo;
&ldo;無妨,我這裡有封信要轉交給你師父,現在正好由你帶去,我們就先行離開了。&rdo;
子言接過信收好之後,眼前卻不見了剛才二人的蹤影,只有昨晚積在梅樹上的白雪撲簌簌地落下來,落了子言滿身。
待子言將信交給風逸之後,風逸多日都顯得疲憊的神情,終於緩和下來。
&ldo;丹門近年索取無度,越發囂張跋扈。前日更以沈平之事為契機,妄圖使天樞門玉衡宮就範。
我有必須維護之人,故已將丹門沈祖師擒住。丹門內部也已經安排殺手與內線,只等時日一到,必將丹門分崩離析。
不知風逸掌門可有興趣出一份力,分一杯羹?&rdo;
風逸合上信件,燃起一簇靈力火焰將其焚為灰燼:&ldo;子言,讓你送信過來的人,可是白髮白眉,身著明黃衣衫?&r